西丫头虽然不是徐夫人亲生的,但也在跟前养了许多年,有几分香火情。\r?u?w*e+n?5·.-o,r/g`
如今嫁入了王府,就更高看了两分。
现在看徐茂同长吁短叹的,也不免跟着挂了心。
徐茂同拉着她坐下,“不是这事,西丫头那边无事。”
西丫头嫁的近,时常也有信捎回家。虽则无宠,但王府里也很受尊敬,各项用度没有差的地方。
逢年过节还会给家里送礼节,看送回来的东西就知道日子差不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徐夫人说了一半真话。
“我今日去宴席,看到云贵那边的人,王爷怕是其志不小啊!”
他毕竟是在镇安任知府,府内的事物都从他手里过,钱粮方面有些端倪也就看了出来。
如今所犹豫的就是隔岸观火,还是博一个从龙之功了。
可这从龙之功也不是好博的,太子,如今可还是稳如磐石。
徐夫人跟徐茂同在一起过了三十多年,两人默契非同一般。
她琢磨了一下徐茂同的意思就琢磨出了点意味,顿时眉毛飞了起来。
她压低了声音,“老爷,这可不兴干啊!”
太子如今好端端的,这要是掺和进去,那就是谋逆。·2*8′看?书¨网^ -无.错!内′容.
“这要是一个不好,咱们一家都得一起上路了。”
徐茂同摸着有些秃了的头,“我何尝不知啊,但……”
他顿了一下,“但西丫头毕竟在王府啊,咱们就算什么都不知道,要是一个不好,也是会被牵连上的。”
当初将西丫头送入王府有多激动,现在就有多棘手了。
这事可不是他想装看不见就能无恙的。
徐夫人也怔了怔,一下坐到了椅子上。
“这,这可怎么办啊……”
她抓住了徐茂同的手,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老爷,你说咱们要是首告,可行吗?”
这样不就可以洗脱身了,说不定还能在太子那边博个功劳。
徐茂同挥开她的手,“少说这种蠢话。”
他站了起来,“咱们手里一点证据没有,王爷下手得这么干净,我们拿什么去告?”
“更何况凭着王爷那作风,怕是咱们今天有了这打算,明天就被烧的只剩一把火了。”
想起侬氏跟举氏之前的下场,徐茂同都有些打冷颤。
这两族上十万人,老幼妇孺那么多,可又如何,不都去填了左江吗?
王爷,下手可从不犹豫。?如!文¨网^ ¨无-错/内!容·
徐夫人这下也没办法了,喃喃道:“那,那这不是只能跟着王爷干了?”
她突然醒过神来,“老爷,你该不是早己经打算好了吧?”
徐茂同揉了揉脸,他确实早己经打算好了。
他为官这么久,也算得上是有方,可最后也被踢到了这戾瘴之地来。
要想再进一步,那就痴心妄想。
王爷,的确是他最好的机会。
如今所犹豫的就是在什么时机,参与到这事里来,要是时机错了,那结果可是谬之千里。
他想了想,“是打算好了,只是时机还是得再等一等。”
徐夫人见他拿定了主意,虽然心里十分惶恐,但她经历过的事情多,见事也清楚,知道没什么后路了。
也跟着咬了把牙,“咱家的富贵都是老爷你挣的,老爷你说行,那咱们就干了。只是这样,咱们跟西丫头的关系还得再紧密些才行。”
她想了想,“要不我带着西丫头她姨娘都搬到这边来,也算是给王爷留个定心丸了。”
徐茂同也感念徐夫人的爽快,他这些年起起伏伏不是没有难的时候,多亏徐夫人才能撑到现在。
“夫人这不用,咱们待西丫头还是得跟以往一样才行。王爷,不是看重女眷的人。”
徐夫人扬扬眉,“不看重女眷怎么会给老爷下帖子,祝侧妃这封妃惊动的可不止咱们三府之地啊。”
徐茂同苦笑一声,“你也知道是为了祝侧妃,也就只有这一位了。”
王府里的事情西丫头虽然从来不说,但他都猜得到。祝侧妃在王府独宠,可不是秘密,都己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徐夫人若有所思,“要这样,那我也得搬过来。这位祝侧妃,可得好好巴结一下才行。”
“思明这边大夫比镇安好,就说我要留下来求医吧。”
眼看徐茂同还有些不同意,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