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离戌京城越来越远,人烟也渐渐罕至,她终是放下帘子,朝着车厢里挪了挪。0*0!晓-税`旺¢ `追+嶵\辛_彰~踕¨
靠坐着觑了觑在对面忙着写信,打算到时候交与顾风带回去的盛祁。
她瞧见盛祁黑色锦服腰间那用黑蚕丝精细缝制的腰带上挂着她送的玉佩,心里忽地一暖。
当初送盛祁时,这人还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如今这人却随身佩戴着,想到这里,她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欣慰,骄傲得很。
半晌,眸子又有些无趣地扫向旁处,恰巧看到盛祁放在身边的佩剑上,那刀鞘上挂着的香囊一下子吸引了她的视线。
宋抒然扶着坐沿朝着盛祁靠近,伸手摸上那香囊,看到上面秀得七扭八歪的祁字,不由得笑出了声。
她的笑声打断了盛祁的思路,落笔,侧头看向她,又垂眸瞧了瞧还在她手里把玩的香囊,略有尴尬地轻咳了声。
“殿下怎还留着这香囊?”
明明已经知道这香囊不过是她去见他,并告知清剿土匪一事需慎重考虑的物件罢了,就连那下下签都是她有意为止。+墈¢书!君` _追!最+薪~彰_结`
本以为盛祁会直接扔掉这毫无意义的东西,结果不成想这难看的香囊不仅没有被扔,还如此不协调地挂在了这般贵重的佩剑上。
盛祁将毛笔放回笔筒中,将晾干的信折好放进信封后,才沉声道:“虽然只是个普通的小东西,但却也保佑了那次清剿土匪的成功,便就挂着罢。”
他没有看着她,说话语气也尽量显得是无心而已,但这略有刻意的表现,叫宋抒然更是觉得才不是什么随意,而是盛祁故意为止。
宋抒然也没想着去拆穿,她放下香囊,又回到自己方才坐的位置上,再次掀开了车帘。
*
马车行驶了一整日,下午时有稍作歇息调整过。
顾风便在这时与盛祁和宋抒然告别,带着盛祁的信返回戌京城。
宋抒然与盛祁在茶铺里饮过茶,歇息过后便继续启程前行,正如盛祁所说,傍晚之时就到达了途中的官驿。
官驿的驿官得到消息,早早就在门口等待着,瞧见盛祁和宋抒然相继下了马车,连忙叫伙计帮着马夫把马车停靠在驿站的前院,牵着两匹赶了路的马去马棚喂食。-n^i?a′o^s/h^u_w/.¢c_o/m¢
驿官则亲自领着盛祁和宋抒然朝着驿站走去。
这戌京城外的一切都叫宋抒然甚感兴趣,平日里只能在小说和电视剧里见到的官驿,她竟然亲眼见到了。
在她左右张望,根本停不下来之时,盛祁刚好在与官驿了解情况。
“今日驿站可还下榻他人?”
驿官微微福着身子恭敬道:“有两个要去戌京城的商人和他们的随从,官员的话今日并无。”
盛祁点点头,压低声音:“如此甚好,本皇子自此出行并非公开,还未莫要声张。”
驿官连忙行礼:“微臣明白,定不会扰了殿下的出行。”
宋抒然紧紧跟在盛祁身旁,心里知晓此次南下,重在巡查南边的情况,若是广而告之,南边的官员都会提前做足准备,那便失去了此次前去的意义。
所以盛祁未带随从,从简出行,且如此低调,不予公开是正确的做法。
走过宽敞前院,终是由驿官带领着进了官驿之中,官驿整体由红木制成,气派典雅,又不失大气简约,回字形的设计,使每间客房都是单面,更加安静怡然。
一楼中央是百花盛开的花坛和养着锦鲤的池塘,从二楼每处地方都可看得到下面的景色。
宋抒然瞧着眼前的华丽之景,心里却是倏然一慌。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本古代仵作小说,其中一个案子里,死者就是死在这样的客栈的池塘中,想想文中对客栈的描写,倒确实与这官驿相似。
身体不禁打了个冷战,她连忙想将那脑补的画面从脑终驱散,恍惚间刚巧听到驿官正询问着:“殿下,微臣今日为您开几间房?饮食上可有忌口?”
“两间!”宋抒然还不等盛祁开口,便先抢着答道,但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怕驿官误解了,又再度强调着,“是我和殿下一间,马夫再一间的意思。”
此刻她满脑子都是小说里发生的案子,是再借她两个胆子也不敢在这与自己看过的小说里这般像的地方一个人住的。
这事换了他人大概不理解,但她经历了穿书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