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圣旨来之前,关她禁闭,谁都不许她出抒阁,也不许有人去看望她!”宋宏睨了眼她,又补充了一句。.白\马_书-院_ !首+发*
与魏氏嘱咐完指婚一事,宋宏清了清嗓子,目光转向宋廷之,眸光比刚刚又严肃了许多,语重心长道:“今日我与圣上已商讨过,如若阿媃嫁与七殿下,在旁人眼里那便是七殿下与戌京将军有了直接交集,再加上锦儿的姑母也正是七殿下的养母,这事是亲上加亲,多少会被诟病。”
“正式宣指婚一事时,圣上便也会收回我手上的大部分兵权,真的收回肯定是在阿媃成亲后,届时宋家便唯你是主心骨了。”
这正是宋宏一直担心的事情,朝廷之上,皇子与大臣勾结,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冠以谋反之兆,最后受罪的一定是宋家。
所以为了避嫌,将兵权暂时交回是无奈之举,只有他的势力弱了,其他人即便再有意见,也只得端在心里,而利用不成。
这主意是他向康绍帝主动提出的,只是不想日后成为威胁宋家安危的隐患。
康绍帝自然认同,允了届时指婚圣旨外,还会附上收回兵权的圣旨,不过也会强调是宋宏本身的意愿,予宋宏一个明理的形象。¢删\芭-看-书\王^ .勉.废′阅?黩^
宋廷之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他挺直腰板,重重地点了点头,郑重地唤了声“父亲”。
宋宏从主座上起身,走到宋延之身前,摊手拍了拍宋廷之的肩膀:“有备无患,莫要担心,你在御卫司该如何便还是如何,不用有负担。”
要事已与魏氏和宋廷之都叮嘱过,宋宏最后才又看向一直低着头的宋抒然,眸子里满是担忧和心疼,再次变回有着诸多无奈的老父亲:“你平日与殿下胡闹,殿下不会在意,但传到圣上那里,便再无反悔可言。“
“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为父该劝的也都劝过,我之前就曾说过,七殿下是皇子,日后自然不会像父亲一样只有你母亲一个夫人。以后你也便收起骄纵性子,莫要要求其他了,眼下你嫁去还为正,你若胡闹,后院之事,父亲也护不了你。”
听着宋宏的谆谆教诲,宋抒然微乎其微地点着头,她清楚家人的无奈,而家人因她这次所作所为而不得已做出的让步,也确实叫她心里不好受。·齐\盛_晓.说+徃- +庚+歆~最,哙!
可她必须这样,日后等一切危机都过去,或许她会尝试与盛祁、与父母,还有兄嫂讲述所有,但现在她不能去做任何解释,只能将这一意孤行的作为,当做是自己妄为的莽女之举。
见她委屈点头的模样,宋宏最终还是不忍心,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宽慰着:“也罢,嫁与皇子,是多少世家之女盼望的事。”
说话间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宋宏动作一顿,朝一旁的宋廷之看去:“方才是为父考虑欠妥,回去与锦儿说一声,叫她带着嫣儿离开,并非是对她瞒着什么,而是实在不好让嫣儿自己走。”
这府上毕竟来了客人,而客人又刚好在场,唯独叫客人离开,属实不妥,而也只有家人亲自带着客人走,他才放心,这些都是该有的警觉,不过也确实少考虑了荣锦的心情。
宋廷之见父亲略有歉意,先是一怔,接着又笑了笑:“父亲放心,锦儿都明白的,不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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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钦天监正式择了宜婚嫁的日子,定在来年春分之时,正是春季最好的时候。
宫内的大宦官带着圣旨,前有侍卫开道,后有小宦官紧随,专程至将军府。
入府进入堂屋,身后小宦官手捧两份圣旨,待宋家人到齐跪下后,恭敬地先将其一交于大宦官打开。
大宦官是在康绍帝身边伺候的人,与宋宏多少熟络些,在二人随意客套几句后,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念旨:
“戌京七皇子盛祁,果敢英勇,卓尔不群,镇国大将军宋宏之女宋抒然,秀外慧中,灵心慧性。二人情投意合,佳偶天成,奉圣上之命,赐婚与二人,钦天监择取来年春分为良日,成亲之礼交由礼部协置,钦此。”
大宦官笑着合上圣旨,微微弓着身子,将圣旨递向宋抒然:“宋小姐接旨吧。”
宋抒然从未经历过如此场面,虽父亲已提前告知她接旨的礼仪,但此刻仍略有慌乱。
她行叩拜礼谢主隆恩,一双小手颤颤巍巍地伸出,接过圣旨后又小心翼翼地捧在身前。
瞧见她的紧张模样,大宦官眼睛弯成了月牙:“大好的事情,莫要紧张。”
话落,他一抬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