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盛裔是一番好心, 然她此时压根不想见什么盛祁,根据自己这几日的表现, 盛祁肯定以为她会抓住一切机会出现在他面前, 再加上晌午她才刚又被拒绝过, 此刻若是又无事一般出现, 只会叫盛祁更加笃定。!伍¨4?墈/书′ *首\发?
所以这次她是想一反常态, 即便听说盛祁随着兄长来了府上,也要不屑一见,让对方感到意外, 然后再对她的行为开始猜测,如此有拉有扯,才有助于发展。
可盛裔不知道她如何想的, 现在偏偏不管三七二十一非要带她出去。
她一边向后拖着力, 一边胡乱找着借口:“殿下, 臣女今日还未午寝,身子乏了, 就把殿下送到这儿了。”
她的意思再明确不过, 盛裔动作一顿,回过头, 神色略有不解:“这大好机会, 你不珍惜?”
“这日落前大好的午寝机会, 臣女是想珍惜的。”
二人在抒阁与芷院分叉前的庭径上僵持着, 你一言我一语的样子刚巧被进来的宋廷之和盛祁看到。
听到声响, 二人一起转头朝外看去, 瞧见盛祁黑着脸的一瞬间,盛裔连忙松开了手,一直与他对抗的宋抒然因他的收力,连连后退,险些摔个屁墩。_晓¢税,C^M*S? !埂\新?醉/全+
此时他也顾不上去搀扶一把,尽量恢复着皇子应有的仪态,觑了眼盛祁微不可闻的叫了声“七哥”。
受了宋廷之的行礼后,听话地来到盛祁面前,仿佛方才蛮横拽着宋抒然的是别人。
盛祁一声不吭,极具威慑力地看了眼盛裔,目光很快移到才刚稳住脚的宋抒然身上,他垂眸盯着宋抒然手臂衣袖上的褶皱,眸色更深了些。
看似随意地调整着自己手腕上的护甲,他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嘲意,舌尖轻顶了下上颚,淡漠道:“宋小姐与吾弟何时这般交好了?”
这话字面上听是关切,可宋抒然却一下子听出一丝嗤笑意味,就好像是在谴责她一边倒追着他,一边又与他弟弟亲密无间。
心底有股莫名火燃了起来,不禁想起盛祁与女乐师幽会的场景。与她说着不近女色,让她莫要在动心思,实际上不是还是与女人不清不楚?
这心头火仿佛有燎原之势,越燃越盛。′j′i¢n\r?u~t-a,.~c′o.m¢
她嘟着嘴咬牙切齿道:“自然是比不上殿下与其他女子那般交好的。”
这话说出口,宋抒然才意识到些许不妥,与女乐师幽会一事本是盛祁私下偷偷做的事,即便是康绍帝知晓了,周围其他人也定是不知的。
可她刚刚因生气而嘴比脑子快的这一句虽然没有明确指出,但也确实叫她兄长和盛裔听得清楚。
她略有心虚地干咽了下口水,看到盛祁的脸色比来时更加阴沉,调整护甲的动作也是怔了一瞬。
墨眸如鹰一般看着她,这副样子真真是有了阴鸷反派的味道,宋抒然没出息地打了个寒颤。
就在她以为要被盛祁降罪的时候,盛祁却收回了视线,不再理会她,低唤了声“盛裔”,不等盛裔作答,就转身按着原路返回,冷冷地又道了两个字。
“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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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祁此刻明显是在气头上,盛裔根本敢像之前那般去与盛祁计较宵禁时间,他大气不敢出地一路紧跟,仿佛刚刚惹盛祁不悦的人是自己。
出府,上马车。
偶有磨唧盛裔,此刻是一点都不敢耽误,端端正正地坐在盛祁对面后,脑袋垂得极低,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奈何车厢空间本就这么大。
马车缓缓驶出,车厢内安静得吓人,两个人的呼吸声交错着,盛裔生怕自己的呼吸吵到了兄长,下意识放缓,变成了与兄长一样的频率。
盛祁靠着窗,一言不发始终瞧着对面低头蔫达的弟弟,这副装不住事的样子,叫他不禁觉得好笑,气竟消了一半。
想着这个时候正好可以诈一诈弟弟,他轻咳着打破马车内的寂静,冷淡问道:“今日父皇所问问题,你如何想到化性起伪的?”
盛祁一张口就把盛裔问了个措手不及,盛裔猛地抬头对上盛祁审视的目光,连忙心虚地又避开了,心里瞬间乱了分寸,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那我换个问法,可是有人点播了你?比如……宋抒然?”盛祁不想与弟弟一直僵持,于是直接明了地将自己的猜测道出,与其确认,“所以你们才这般交好了?”
话落,他细细打量着盛裔,见盛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