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来,跨过火盆,霉运皆消。¢看\书^屋?暁.说′王? ·追~醉¨新+璋^踕,”
钟崇笑眯眯立在一旁,手里依旧拿着柄折扇,只是扇的动作比平日里大了些,毕竟,这可是三伏的天气,屋子里摆着个炭盆,他早就热得额头冒汗。
见姜云静迟迟没动,他便又催促道:“赶紧的呀,小爷我都热死了。”
姜云静倒没有想到他还会折腾这些俗礼,犹豫片刻,还是提起裙摆,在青棠的搀扶下迈步跨了过去。
“你今儿是怎么了?钟少当家不是向来神佛不敬,怎的两日没见,倒开始信起这些运道之说了。”
“小爷我每年初五都会拜财神的啊,你可别胡言。”
姜云静噗嗤一笑,倒也没再出言讥讽,她怎会不知,他虽插科打诨,其实是在关心她,跨火盆这种事,就连姜家人都没有想到过。
“那就谢谢钟少当家了。”
被她这样一谢,钟崇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鼻子,还是装出一副无赖奸商的嘴脸:“小爷我可不接受口头上答谢,你要真的谢我,把那水云纱分点来钟家布行?”
他本也只是玩笑一说,却不料姜云静笑了笑,竟直接答应了:“成啊,过几日会来一船货,分你三成,日后也都这样。*E¨Z/晓′税¨罔′ ?已_发/布~嶵+歆_蟑¨洁¢”
钟崇一愣,狐疑打量她两眼:“你没事吧?在牢里关傻了?”
姜云静笑而不语,自己被关进牢里时,姜家没一个人为她奔走,只有钟崇去四处求人。不管他背后是否有其他打算,雪中送炭自古都难。比起这份情谊,那点利又算得了什么呢?
钟崇脑子转得快,不过片刻便想明白了姜云静为何如此。
她确实是在谢他。
只不过,钟崇却觉得受之有愧。毕竟,将她救出来的并不是他。
昨日,他本已做好打算去动一动越贵妃那边的关系,结果刚要出门便得知了姜云静已经出狱的消息。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也不免心生疑惑,这件事显然是有人刻意下套,姜云静是如何做到全身而退的?
火盆被撤下,掌柜的命人送来一桌上好的酒菜。/优¨品¨晓_税′王¢ ¢庚`欣^蕞~全_
桌上的菜都是姜云静爱吃的,她看了一眼便开始馋虫大作。
“我发现,一跟你见面我就会多吃。你是故意的吧?”
钟崇嗤笑一声,坐到她对面,一撩头发挑眉嘚瑟道:“那大概是因为本少爷太过秀色可餐吧。”
姜云静一口茶差点喷出来,点点头道:“太可餐了,同天香楼里的烤乳猪可堪一比。”
钟崇瞪她一眼,本想还嘴,可在看见她上扬的嘴角时,话忽然就哽在了喉中。
他有些不自然地撇过眼,把话题岔开:“你可知究竟是何人要害你?”
听见这话,姜云静笑意收敛了几分,放下茶盏,说出两个字:“王甫。”
“王甫?”钟崇眉头皱起来,“他不是在江城吗?”
“他来上京了,昨日我被关在牢中时,他还来过一趟。”
钟崇一听,面色微变,“那他可有对你做什么?”
姜云静摇摇头:“只是说了些话吓唬我罢了。”
钟崇抿紧了嘴,扇子握在手中,面色是少见的严肃。难怪顺天府连人都不让见,原来是有王甫在背后授意。
“他吓唬你什么了?”
“他知道我们假定亲的事了,今日见你,我正是要同你说一说这件事。王甫那人行事猖狂,无所顾忌,说不定还会迁怒钟家,你最好也要有所防范。”
闻言,钟崇声音冷了下来:“我们钟家虽不是什么豪门贵胄,可也绝非任人欺辱之辈,你无需担心。若是王甫真敢耍什么手段,我自会奉陪。”
知道钟家后面是越贵妃后,姜云静倒也没那么担心了,只是以防万一她还是提了一嘴:“王甫说,若我不答应嫁给他为妾,他会给沈家扣上通倭的罪名,你也需多加警惕。”
听到通倭两个字,钟崇也是心里一紧,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我会写信告知父亲。”
说完,钟崇又转念一想,王甫既然还没死心,恐怕绝不会善罢甘休。可如今他已知道假定亲的事,他和姜云静的关系就不再能作为挡箭牌了,除非他们真的成亲,或许还能联手同那王甫抗衡一番。
想到这,他看向姜云静:“那你现下是如何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