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云静垂下眼,低声道:“不过是小伤,明日就好了。?嗖`飕+小·税¢旺. \无,错_内¢容,”
谢忌充耳不闻,等人取来水和药后,亲手拧了帕子就要给她擦拭。
姜云静撇了撇脸想要躲开,却听他不容拒绝地沉声道:“别动。”
于是,只好略带尴尬地僵在那,任由他为自己擦洗了一番。擦洗完,谢忌又用热毛巾敷了片刻,然后用手指沾了药轻轻地抹在了她的唇边。
温热的手指轻轻地画着圈,药膏很快就融化开了,清清凉凉的感觉蔓延开来,之前那种灼热的疼痛果然缓解了不少。
可姜云静的脸却隐隐烫起来,连带着耳根和脖子都微微泛红。他常年习武又练字,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划过唇角时自然带出一片酥麻。
慌乱间,姜云静下意识地抬起了眼,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温柔又专注,她心头忽地一跳,只觉得四周都静了下来。
那一瞬间,她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两人新婚夜四目相对之时。
片刻后,姜云静回过神来,赶紧移开了目光,掌心在袖间轻轻捏紧,身体地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几分。!t.i.a-n¢x+i*b`o¢o/k~.^c¢o′m.
谢忌的察觉到她的动作后也没说什么,移开了手,拿过一旁的巾帕,擦了擦手指上残余的药膏。
趁这个间隙,姜云静问:“你怎会知道我在顺天府的大牢?”
谢忌把帕子扔回到盆里,淡淡道:“我在你身边留了人。”
姜云静面色微变,正要开口,又听他继续说:“只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并非出于其他目的。若是你无事,他们自不会打扰。”
虽然对他这种行径有些不认同,可若非他的安排,今日自己恐怕难能脱身,于是抿了抿嘴还是说:“今日之事,多谢你了。”
“多谢?”谢忌转过头,不冷不热地嗤笑一声,“姜姑娘就打算口头说说,这谢礼未免有些轻了吧。”
姜云静一愣,心中腹诽,你如今封侯拜相,哪里还缺什么?
可欠着份情,态度到底强硬不起来,弱弱道:“那……那谢将军想要什么谢礼?”
谢忌托着腮没说话,还真的一副认真思考起来的样子。\衫,叶,屋¢ ,追\蕞~欣?章\截+片刻后,目光落到自己腰间那只鸳鸯荷包上,伸手摘下来,扔到姜云静腿边,“再给我做个荷包?这个戴得太久,有些旧了。”
岂止是旧,简直有些寒碜,带子都磨得起毛了,他堂堂一个大将军,也好意思每日戴着这么个东西出入宫廷。想到那年一针一线绣它的场景,姜云静不自觉地就将荷包拿起来握在手中轻轻抚摸了两下,那粗粝的质感仿佛沾染了战场的风霜沙尘,她眼睛一热,赶紧放到了一边。
“谢将军知道我向来不善针线的。”
谢忌面上依旧带笑,可笑意却未达眼底。他捡起被她扔到一边的荷包,重新攥在手里摩挲着,挑着眉漫不经心道:“那算了,这只就很好。我也舍不得你费眼睛。”
闻言,姜云静沉默片刻,迟疑抬起眼:“那谢礼……”
“无妨,我还真要你的谢礼不成?”谢忌面上带着几分自嘲,顿了顿,“不过,王甫是怎么回事?”
姜云静微怔,没想到他已经查出来是王甫做的了,于是便也没再隐瞒,将今日的事的前因后果大略讲了讲,只是略过了钟家同她假定亲这件事。
“王甫对你有意?何时的事?”
“在江城他本想纳我为妾,只是我后来同钟家定了亲,又来了上京,本以为能摆脱他,没想到他竟还穷追不舍。”
听完,谢忌逸出一声冷笑,“笑话,我谢忌捧在手心里人,他倒有胆子说要纳去做妾。”
姜云静听到这句话后,耳根一红,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谢忌倒像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沉着脸思量片刻,随后说:“今日之事你无需担心,我自会给你一个交待。”
姜云静摇摇头,说:“商铺这边无妨,他们既然是诬陷,自然能查个清楚。今日他们本就理亏,只是仗着人多势众,我又没有防备,这才得了手。我担心的是,王甫说要对付沈家……”
“对付沈家?”
“对,他说……他说要让沈家背上通倭的罪名。”
谢忌神色严肃了几分,眉头微蹙,“通倭?”
姜云静点点头,说:“前些年舅舅在海上做了不少生意,只近年海面不太平,才渐渐停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