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源目光闪了闪,确实,姑母往日做那些事时他还小,并未掺和进去。-暁.税¨宅~ \首`发-可他还是不会轻易相信她,沉默着没吱声。
姜云静侧过脸去,眼角溢出一滴泪,“我知道你不信我,只是如今我已走投无路……若非为了肚中的孩子……”
“孩子?!”
陈金源以为自己听错,愣在原地。
“对,我已有身孕,只是那人始乱终弃。我如今是走投无路了,只求能保住一条性命!我死没关系,可……可我不能让我的孩子跟着我死。”
陈金源万万没料到姜云静竟会珠胎暗结,狐疑地看着她,似乎在揣度她话中的真实性,片刻,冷冷问道:“那又关我何事?”
姜云静咬了咬唇,忍着羞耻似的,“若是……若是能嫁给表哥,陈氏也不会再想着杀我了。我知现下这种情况,对你来说并不公平,成亲后,我定会好好对你,那些田产铺子我一个女子本也管不了什么,到时候一并交于你。”
她声音柔,此刻又刻意带着几分讨好,听得陈金源心口一阵酥麻,可转念又想起她已怀有身孕,那股燥意便去了七八分。′比¨奇?中-雯?惘, .首′发′他虽混账,可还没有染/指孕妇的嗜好。
若真如她所说,倒也可以理解。自古母亲愿以血喂子,她要求条生路也只能嫁进他陈家了,要是变作了一家人,姑母想必也不会再多为难她。
可被人捷足先登,心底还是芥蒂难消,陈金源一时间又想起她之前去的地方,拧着眉问:“是那听月坊里的男人的?”
姜云静愣了片刻才明白他的意思,脑子里随即闪过个身影,心道对不住了,可为了让陈金源相信,也只好抓个人来顶包了。
于是点了点头,面不改色地回道:“对,就是那听月坊里的琴师。”
“真的?”
“你若不信,自可让人去查今日我在画舫上见过了谁。那琴师便是上次救我起来的男子,只是,只是他始乱终弃,是我看走了眼,才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说完,姜云静又撇过脸开始呜呜咽咽地哭起来,陈金源则站在一边面有所思地想着她方才那一番话。
屋外,几个身影相继无声倒在了黑暗之中。~小?税*宅- ¨追¢罪.辛¢蟑!节?
姜云静不知的是,方才她同陈金源的一番对话已大部分落入到屋外人的耳中。在听到“孩子”两个字时,青原手上不由自主一颤,差点划偏了。等最后一个人软软倒地后,他这才忍不住抬眼往右侧一看。
右侧的阴影中,陆玄京长身而立,在察觉到青原投来的目光后,眉头轻轻拧了拧,却什么都没说,一挥手示意他跟上,然后便提步朝着屋中走去。
里间的陈金源还在犹豫。
姜云静见他踟蹰,知道方才一番话已让他心生动摇,又道:“我如今身体不便,不能服侍表哥,可否先帮我把这绳子解开?”
陈金源瞅了她两眼,似在犹豫,片刻又冷了眉眼,“呵,我知道你脑子机灵,别想几句话就能糊弄我,此事我定会查清楚!现在我劝你老实一点!”
说完,也不管她,自顾自地转身走到对面的茶桌旁去。
姜云静轻吁出一口气,虽然人还被绑着,可至少他暂时不会对她做那禽兽事了。只是这法子可解一时之急,若是过了今夜陈金源还不放她走,那就是真的没辙了。
毕竟,指望姜府的人来救她,如何可能?
这时,姜云静身体里却又涌起一阵难耐的燥意,方才为了保持清醒,手心都掐破了,再这样下去,还真不知会发生什么。
正思量间,紧闭的门忽然被人从外一脚踹开,走到桌边准备先喝口茶缓缓的陈金源被吓了一跳,一口茶水滑进气管,整个人猛地呛起来。
可还没等他平息,就直接被一脚踹翻在地。
“哎哟。”
陈金源捂着肚子叫唤起来,这一脚真狠,踹得他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似的,脑门上瞬间冒出滴滴冷汗。
正被那股药劲儿折磨的姜云静也吓了一跳,睁大了眼懵懵地朝门口的方向看去。
却看见了她此刻最不想见到的那一张脸。
一身月白素衣的陆玄京面色平淡地站在门口,目光冰冷地看着被青原踹翻在地的陈金源,熟悉的人才会看出,此时他眼中已动了杀机。
几拳下去,陈金源已被青原揍得鼻青脸肿,除了哀嚎再说不出别的话。
若不是陆玄京吩咐过青原不能暴露身手,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