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桑窈和桑钰相认后,桑窈三天两头就往桑家跑。[±|2%′?8.+%看§e书?网§? μa更#):新(?¢最ˉ`快?
桑止原本不同意桑窈来桑家,但到底还是心软,再加上桑钰一直在他面前游说,渐渐地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还没松口认下桑窈。
这日桑窈来桑家的时候,正碰上桑钰出门。
“哥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见桑家门口停了辆马车,桑窈眼睛一亮:“你是不是要去接嫂嫂?我也要去!”
桑钰无奈地看她一眼,“我确实要去叶家接你嫂嫂,不过你不能去。”
桑窈这才反应过来,她现在明面上的身份是唐窈,跟着桑钰去接人,多少有点不合适。
“也是,嫂嫂现在不知道我的事,那我便回谢家了。”
桑钰见桑窈有些落寞,忙喊住她。
“元元。”
这段时日虽有虚白调理桑母的身体,但桑母每日还是睡的时间比清醒得多,桑窈都是趁桑母睡着的时候,悄悄探望,通常一坐便是一个下午。
家就在眼前却不能回,桑钰替桑窈委屈,更别说去接她嫂嫂,还得让她避着,以免发生误会,桑钰十分心疼自己的妹妹。
“还是进去陪陪母亲吧,不慌,我去了叶家得坐上一段时间才回来。”
桑窈摇摇头,这几日的风言风语她也有听闻,虽说清者自清,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外人的误解她不担心,若是叫嫂嫂误会,那便是她的不是了。
“无妨,恰好我有点事要办,改日再来。”
桑钰见状也不挽留:“过几日年关,等过完年,我再找个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桑窈点头:“好。”
转眼便是年关,腊月的京城白雪纷飞,万物一白。
桑窈早起开窗,冰凉的雪粒落在她的脸上,她欣喜地睁大眼:“下雪了!”
谢止渊正穿衣,他二人成婚后,一直都是睡在一处,装出一副夫妻和睦的模样,不仅堵了外人的嘴,还断了谢夫人动歪心思的念头。
见桑窈单薄的身影立在窗边,谢止渊从拿起一件大氅给她披上,温声道:“别着凉了。”
桑窈顾不上许多,裹紧大氅跑出门去,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了她满头,她踩在绵软的雪地上,一脸兴奋。
“雪,是雪。”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雪,原来雪是这样的,冰冰凉凉,软绵细小,她将雪花放在手里细细打量,发现每一粒雪花都是不同的形状。=@)完°3*本±?&神{站¨?° .)%首D发?
身后有异物砸在她身上,桑窈回过头去,将还握着雪团的南星抓了个现行。
南星状似无意地抛着雪球,“姑娘,好大的雪呀。”
桑窈俯身捏好一个雪球,一边附和南星的话,一边不留情地砸过去:“是啊,好大的雪!”
“啊!”南星尖叫着躲开,快速抓起雪球反击,二人就这般在院子里打起雪仗。
其他的下人站在廊下见二人嬉戏,虽未参加,脸上却都是笑意。
杜晖一进门就被迎面飞来的雪球砸了满身,南星震惊地僵在原地,连忙道歉,嘴上那么说,她脸上却全是得逞的笑意。
杜晖无奈地摇摇头,从廊下走过去书房找谢止渊,却见谢止渊并未坐在案桌前办公,而是静静注视着窗外的欢笑。
“大人,江南来信了。”
谢止渊收回视线,见到杜晖手里的信封,不由得正色了几分。
“拿来吧。”
奉命来谢止渊院子里送东西的稚荷见二人毫无形象地在院子里胡闹,心里不由得腹诽几句。
“如此胡闹,哪儿谢家当家主母的样子,少爷怎会喜欢这种女人。”
送完东西回到谢夫人房中,谢夫人正懒散地靠在软榻上小憩,连翘坐在小凳上替她捶腿。
稚荷想了想,偷偷换了连翘捶腿的位置,见谢夫人迷迷糊糊醒来,状似不经意问道:“夫人,怎的少夫人这几日都没来您房里请安啊?”
谢夫人眼皮一动,缓缓睁开眼盯着稚荷。
稚荷瞧她没有不满,壮着胆子继续说道:“不过最近日头冷了,少夫人偷懒几分,也无可厚非。方才奴婢去少爷房里送东西,正看到少夫人和她的婢女打雪仗呢,两个人嬉戏打闹的,好不开心。”
稚荷先是说桑窈最近都没来晨昏定省,体谅天气冷了偷懒也不妨事,又说刚才看到桑窈和婢女在院子里打雪仗,这不是摆明了说桑窈宁可在院子里胡闹,都不来给她这个婆母请安。
谢夫人如何听不出来,只是比起桑窈的偷懒,她更不喜欢下人置喙主人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