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桑窈思索再三,问谢止渊:“嘉宁公主是皇后娘娘所生吗?”
谢止渊摇头:“不是,怎么想起问这个?”
桑窈有些出神,“没什么。/x.i~a\o′s?h`u′o\z/h~a+i+.¢c¢o,m^”
既然嘉宁不是皇后所生,为何方才她会看到两人之间,有象征血缘关系的黄色缘线?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谢止渊见桑窈有些心不在焉,以为她还在介意跪在坤宁宫的事。
桑窈自顾自想着,手上忽然覆盖下一片冰凉,她抬起头,撞进谢止渊清润的眼眸里。
“皇后不是那等阴险狡诈之人,她今日的做法,是受崇宁蒙蔽,见过你之后,她很喜欢你,所以不必担心。”
桑窈愣愣地点头,等谢止渊转过头,她反应过来,他好像是在安慰自己。
桑窈眨眨眼,凑到谢止渊跟前,“谢表哥是在安慰我吗?”
谢止渊也不别扭,淡淡“嗯”了声,“见你神情不属,宽宽你的心。”
桑窈莞尔,“没想到对其他事情漠不关心的谢大人,也能注意到我的情绪。”
“你的事不是其他事情。”
谢止渊想也没想,就这么说了,桑窈一愣,被他的直白和坦荡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咸e鱼1看*)?书{?? }?已{发1_]布}最*新2章=?节.′=
她不自在地咳了声,扯开话题:“话说圣上膝下,与嘉宁公主同岁的皇子,有几个?”
谢止渊只当她是随口一问,“齐王,他二人出生前后只差一天。”
“齐王……”桑窈呢喃,“我记得,齐王是中宫所出。”
“是,他是圣上和皇后的第一个孩子。”
回到唐家的桑窈还一直在想这件事,皇后和嘉宁之间的黄线,意味着二人有血缘关系,可嘉宁是早逝的贤妃所出,贤妃出自李家而非王家,与皇后更是半点关系都扯不上,而皇后所出的齐王,又与嘉宁出生的时间只差一天。
桑窈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只是这未免有些不可思议,那个猜测呼之欲出,她下意识避开,左右都是皇家秘辛,看皇后的模样,应当知晓其中内情,知道太多对她也没有好处,坐视不理最好。
她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剪子,剪断正燃着的烛芯。
南星进门见她一脸豫色,关切道:“姑娘,怎么了?”
“没什么。”桑窈见南星拿着什么,“你拿着什么呢?”
南星眨眼笑笑,拿着东西走到桑窈面前:“魏娘子绣好的喜扇送来了,我给姑娘看看。?2?8\看?书/网, ?更′新*最¢快/”
龙凤呈祥样式的喜扇,通红的绣面映着金色的线,将龙与凤勾勒得栩栩如生,凤凰展翅如闻其高鸣,龙吟盘旋如见其高昂,四周用合欢花点缀,竟是将之前被拆掉的样式结合在了一起。
方才的思绪一扫而空,桑窈爱不释手地捧着喜扇,笑得明媚:“改明儿可要好好谢谢明娴,做得这般好。”
南星觑着她的神色,打趣道:“姑娘方才,是在为婚事担心吧?”
桑窈一愣:“什么?”
“都说新嫁娘婚前会很焦虑,如今姑娘婚期将近,是否也在担心呢?”
担心吗?好像没有。
对于这桩婚事,她既没有即将成婚的开心,也没有即将出阁的忧虑,她只是很满意这桩婚事,除此之外,她都不在意。
南星的话倒有些点醒了她,婚姻在她眼里是回到京城的凭借,可除此之外,成婚结的是两姓之好,她嫁给谢止渊后,二人就是名副其实的夫妻。
那她是想跟谢止渊当表面夫妻,还是假戏真做,做一对真夫妻?
这是她从未想过的问题。
南星见她不应答,也不追问,只熄了烛火,催促她赶紧上床睡觉。
几日后,秋风习习,天彻底凉了下来。
桑窈披上外袍出门,今日她得去视察一下结缘阁的情况。
自开店以来,她成功撮合过几对良人,凡是经由她结缘阁介绍成婚的人,若日后过得不顺心,决心和离,女方都可到她这儿来领一笔赔偿,若是和离后无处可去,可来结缘阁任职,打杂也好、绣娘也好,结缘阁都会收留。
她不想寻常女子过上那样婚姻不顺而不能和离的生活,是去是留,当由他们自己做决定。
一来二去,结缘阁的名声在这坊内,算是打响了。
这日桑窈刚到店里,便撞见有人在前台哭闹。
工人见她来了,纷纷请她主持大局。
“这是怎么了?”
掌柜的随桑窈上到二楼,二人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