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这样的,吴羌攥紧拳头,神色晦暗不明。
谢止渊这头,他们顺利抵达啸风寨山下,杜晖带人在四周布下看守,只等谷松白传信出来动手。
季绥将啸风寨的地形图递给谢止渊,指着啸风寨的位置道:“啸风寨这些年能立足的一大原因,就是它的地理位置,啸风寨正好处于这一带山脉的腹地,此处易守难攻,若是强行攻打上去,引起啸风寨的警觉,怕是不好对付。”
季绥平日里虽是个纨绔模样,却是自小跟着明国公混过战场的,谷松白的父亲谷将军是他的师父,季绥从小耳濡目染,于兵法也是运用得出神入化。
谢止渊细细打量地形,他虽是文官,却十分聪慧,论排兵布阵,他并不弱于谷松白和季绥。
“既然如此,便按照一开始计划的那样,悄悄潜入,切莫打草惊蛇。”
他们一开始计划的便是和谷松白里应外合,从内到外突破啸风寨的防守,真到了实地,季绥却觉得不算周全:“我们尚且不知道啸风寨放哨的人有多少,依我看,不如先逐个排查掉这些耳目,等松白传消息来,再行动。”
谢止渊点头:“可。”
二人拿定主意,当即派人行动。
啸风寨内。
桑窈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那处柴房,只是被捆住四肢,动弹不得。先前她和吴羌掉下去的地方仍是一片狼藉,她想起被曹毅打晕前倪雪松的情况,不由得有些担心。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桑窈看过去,竟是拿着食物的吴羌。
吴羌把食物放在地上,见桑窈毫无动静,他苦笑一声:“你不求我放了你?”
桑窈反问:“那你会放吗?”
吴羌回答得很干脆:“不会。”
桑窈别开视线,没再说话。
二人一时无话,吴羌突然道:“你别怪当家的,他也有自己的不得已。”
桑窈不想搭理他,他的不得已与她并无关系。
抬眸间,桑窈注意到不远处的窗户前闪过一道黑影,她不动声色地打量那处,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