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周言。
周言站在原地,不知是否该出席今晚的宴席。
如果他不来,这场宴会便失去了意义;即便他到场,也可能遭遇不测。
衡州刺史觊觎他的势力,一旦得逞,不仅会控制他的部下,甚至可能威胁到皇权。
衡州刺史冷冷地看着周言,“这宴会是为你准备的,你若缺席便是不给我面子。”
周言从未在意过谁的脸面,但眼下李志岗还在衡州刺史手里,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他握紧拳头,心知若自己逃跑,李志岗难免一死。
衡州刺史见状冷笑,“你若执意相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随即抽出佩剑,抵在周言颈间,“放人也可以,但你必须以行动证明诚意。”
周言毫不退缩,首视对方,“若想让我妥协,先放了李志岗再说。”
衡州刺史勃然大怒,手腕微用力,锋利的剑刃己割破皮肤,血珠渗出。
然而周言神色依旧镇定,他明白此刻退缩只会让局势更糟。
衡州刺史轻拍胸膛,平复情绪后,低声对周言道:“没想到你如此难对付。”
“若你今日不来,李志岗将在狱中丧命。
实话告诉你,我己做好准备——你若赴宴,他便安然无恙;你若拒绝,不仅会失去所有忠心追随者,还可能引发严重后果。
好好想想,李志岗若亡,对你意味着什么?”
周言瞪眼怒视,明白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却别无选择。
环顾西周,无数士兵包围宴会厅,即便他能突围而出,代价也将极其惨痛。
他无奈拍额,冷笑回应衡州刺史:“既是如此,那我便参会,看看你有何诚意。”
周言坐下后,衡州刺史挥手示意侍从上酒菜,随后假意客气:“此杯酒敬你,感谢你远道而来。
为表钦佩,我敬你一杯。”言毕,他一饮而尽,嘴角微扬。
衡州刺史看着周言露出轻蔑之色,可周言却无计可施。
谁叫他自己孤身前来?又让衡州刺史抓住了把柄。
周言一脸阴郁地饮下一杯酒,质问衡州刺史:“你这般仁慈,你的部下可知晓?为汝效命时,他们是否心生恐惧?”
衡州刺史摇头否认,冷言道:“我手下将士若敢有一句怨言,我定让他们全数消失。”随后他笑了一笑,又说:“看我麾下将士多幸福。”
周言环顾西周,发现这些士兵眼中尽是痛苦、无奈与无助。
他叹息一声:“若跟从于我,他们定能锦衣玉食。”
周言低声询问衡州刺史:“你究竟何时放了李志岗?”衡州刺史对此避而不谈,今日根本没打算释放李志岗。
他设下此宴的目的,正是为了诱捕周言,甚至取其性命,好吞并其势力。
然而,与周言相处良久,他总觉得对方举止异常,却又难以言明具体何事,这种不安萦绕心头。
不过,今晚宴后,周言便难逃一死,他的忧虑也将随之消散。
此刻宴会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息。
周言一反常态,变得温和许多,令衡州刺史及其下属大感疑惑。
衡州刺史仍企图利用此次机会除掉周言。
毕竟即便除掉了周言,他手下的精锐部队也不会归属自己所有。
衡州刺史认为此刻让周言自行投向自己是最优选择。
一旦周言归附,其麾下精锐必会随之而来,届时自己将成为全郡最强大的势力,无需再受制于其他将领。
若周言执意拒绝,衡州刺史虽无他法,但也并不慌乱。
他对周言的实力早有耳闻,知道对方难以接近,唯有智取。
于是他精心准备了一件看似普通的酒壶,实为阴阳酒壶。
只需轻轻转动杯口,毒酒便会流出,恢复原位时则无毒酒入杯。
一旦谈判破裂,他便以此除去周言,使其部众溃散。
此时李志岗被衡州刺史掌控,生死皆在其掌握之中。
周言因一人前来寻仇,衡州刺史以为这只是匹夫之勇,加之对李志岗存疑,但并未过分在意。
衡州刺史对李志岗的态度,不过是一念之差罢了。
他从未料到,李志岗竟然是周言的人,这令他心有余悸。
但既然发现了这个关键点,他便打算借此机会好好布局。
此刻,在衡州刺史眼中,周言己如砧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
而他麾下的文臣武将虽面露异色,却也无可奈何。
他们曾多次与周言交锋,深知对方并非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