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与姐夫走上这一趟也累了,先去歇息吧。^j+y*b/d+s+j\.!c-o′m-我去同父亲商量一下这件事才好。”她皱眉说道。
“好,我跟司徒确实该歇歇。”郗苒转身欲走,又回头说道,“若是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你一定要同我说。”
郗莹点头,“自然,到时候阿姐想要躲懒我可不许。”
等郗苒他们离去后,郗莹才发觉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
“你怎么还没走?”她有些嫌弃地问道。
邙空禅说道:“方才听闻王都探子之事略有所想,想同你商量一二。”
“你说。”
“王都在灿金域找的,会不会也是埋藏很久的暗桩?”邙空禅问道。
有这么一句提醒,其他东西不用细说郗莹也瞬间明悟。
她立即说道:“我这就去给凝霜姐去信提醒他们,你先回去部署邙灵渊的事情吧。”
提醒完邵凝霜他们,她还得去跟父亲商量怎么处理那些奸细,实在没空与邙空禅在一块浪费时间推脱。
“好,你忙。.武/4·墈?书′ ^无¢错,内,容·”邙空禅这会没有坚持,他干脆利落地出去。
也许是知道郗莹今日没空去找颜铮,他才这么放心。
郗莹迅速地解决完手头的事情,毫不迟疑地去找郗父商讨一二。
他们谈到月上梢头,才算是做出了决定。
此次涉及到的势力太多,他们郗家虽说在医水州有极大的权利,但也架不住一下对抗如此之多的蛀虫。
此事只能从长计议。
郗父与郗莹一直忙碌着,尽量以不惊动王都的动作来铲除那些钉子。
珠流璧转,医水州的天气愈加燥热,八月已悄然来临。
郗莹忙得不可开交,每日都有数不清的公文等她处理,自然也就顾不上邙空禅与颜铮。
好在颜铮明白医水州的艰辛,只一旬找她切磋两次便罢,邙空禅也颇为懂事,没上她跟前讨嫌。
只不过今日却不同。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邙空禅就来郗莹院子里等着她,郗莹故意磨蹭不见他,他也不生气。
无法,郗莹只好现身。¢e~8¢z`w?.¢n.e~t^
“你找我有事?”她疑惑地问道。
若是有事,昨晚她与他睡在一处时为何不说?
邙空禅却只是摇摇头,说道:“你不必管我,我今日只是想跟着你。”
“跟着我?”郗莹捋了遍近日里经手的事情,似乎也没有与邙灵渊有关的,她特意强调,“我最近只与灿金域打过交道。”
“我知道,我只是想跟着你度过今日。”
郗莹看不出什么来,也问不出他一反常态的缘由,索性任他去了。
跟着就跟着,只要他不出来碍事,她当他不存在也就是了。
邙空禅跟在她身边,果然安静得如同一只花瓶。
今日她不用干什么不方便邙空禅在场的事,对方便不声不响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侧不远处。
郗莹一开始还惦记着他为何跟着自己,后来忙起来也没去在意。
直到她忙完最后一件事情,彼时月上梢头、夜凉如水。
郗莹偶然间抬头一瞥,就见圆月高悬在苍穹之上。
随即她意识到什么,八月中秋月圆,是她跟郗苒的生辰。
郗家众人忙得昏天黑地,连中秋都忘记。
只有司徒鸣在昨日同她说,今日要带郗苒出去松快松快。
当时她不明所以,只以为他们有些疲乏,如今想来大抵是为了给郗苒庆生,姐夫才特意带阿姐出门游玩。
只是,邙空禅跟着她莫非也是为了给她庆祝?
不,郗莹很快否决自己的想法。
上辈子她跟在邙空禅身边,对方别说给她庆生了,连礼物也没送过几样。
“你还不回去吗?”郗莹问道。
邙空禅一直在瞧她的神色,见她看见圆月,以为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但骤然听见郗莹的问话,他沉默良久。
“你今日不同我一块吗?”邙空禅小心翼翼地询问,“听说王都的人从灿金域撤走,医水州恐怕更加危险,你是不是需要尽快提升实力?”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他很明白此时的自己对郗莹唯一的吸引力就只有提升实力这一项。
郗莹摇头拒绝,她的眼神不由地放在近处的桂花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