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杀敌如穿糖葫芦的架势,看得贼人两股战战,到后来竟再无一人敢尝试突围,一个个被砍得七零八落,被逼得节节败退,只得往山谷内退去。?完¨夲!鰰¨占/ !追/最¨辛`蟑/踕.
云飞骑在马背上、长枪在手步步紧逼,看着她们脸上的惊惶,很想问问对方,有没有体会到十分之一、村民那时被驱赶在一起集体屠戮的绝望。
“你们北人……呸,两面三刀,”领头的羌贼啐出一口血沫,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我们只是杀了几个平民,但你们……”
到了退无可退的绝境,她反倒口吐鲜血狞笑起来。
“等着吧!等狼兵知道你们不守约定,死的就——嗝!!!”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杆迎面飞来的银枪捅穿了喉咙。巨大的贯穿力带着她的尸体飞速后退,牢牢扎进山壁里。
云飞淡漠地收回腕,她面如冰霜,甚至不愿意听完败将最后的遗言。*如.闻_枉_ ^冕¢废.越^读+
‘不,她不把平民当人看,自然也不配得到人的尊重’……她心里冷漠地想。
剩下的羌贼被她这一手,吓得宛如扼住咽喉的困兽集体失声,有的甚至当场屎尿齐流。
“一个不留。”扔下这句话,她转身离去。
*
另一边。
邹震欲戴罪立功,正要整装再出发,营地前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她刚打算无视之时,手下却面色古怪地指了指门口,犹犹豫豫道:“先锋,咱们好像……不用出去了。”
她不明所以地皱眉,跟着人群上前,一眼看到云飞带着右军浴血归来的震撼场面。
饮血的刀刃、受损的皮甲、还有战士们疲倦却凶悍的神态,谁都能看出这支队伍刚刚经历过一场凶残的拼杀。
而从马背两侧挂的一排血糊糊的首级来看,显然“凶”的是她们,“残”的是敌人,两边众人纷纷为右军让出道路,再没有人敢小觑分毫。~e~z?k/s,w·.?n~e^t*
人群尽头,扫见几道等候多时上位者的身影,众将士瞬间下马。
“右骑发现敌人踪迹,已尽数将之歼灭,请殿下明鉴。”云飞跪地道。
“……”大皇女凤眸落在面前人身上,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
“在何处发现的敌人?”
“村庄五十里外。”云飞道。
跪地的人答得平静,似乎不觉得这有什么,大皇女的表情却更复杂了。
旁观众人也在心中跟着计较,好家伙,光寻个踪迹就能一寻五十里,真是有耐性,难怪人家能立下功劳,若是换个谁半路就放弃了。
大皇女稳了稳声线,又问道:“我方伤亡几何?”
这话一问,许多人都探出脖子好奇,无他,实在是右军身上的血腥气太重了。
战前长途追击,还要伏击围剿,虽然云飞面色如常,应该没有损失过大,但考虑到右军还是第一次出战,许多有经验的将领都认为,至少一两成的伤亡是有的。
然而,答案却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一人轻伤。”
什么???场内顿时掀起一阵波涛。
一人?轻伤?
众将都怀疑她说错了,不是“一人”,而是“一成”才对吧?!
可看云飞坦荡的语气,和她身后所有士兵都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又觉得可能……大概……或许是真的?!
居然是真的!!!长途追击,歼敌数百,居然只有一人受伤!还是轻伤!
一片哗然中,独独王小红涨红了脸——她就是云卫口中那个唯一的“伤员”。因为挥刀太使劲,结束时才发现胳膊脱了臼。
感受到身边战友飘来的“关切伤员”的目光,她的脸越红、脑袋越垂越低,恨不得钻地缝里去。
云飞跪地垂首,在耳畔喧嚣、说不上长也不算短的这几刻里,清晰地感知到,上方那道敏锐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只是储君没有指令,她亦保持沉默,场面便逐渐冷肃下来。
有人摸不着头脑地挠了挠脸,视线在云飞和大皇女之间来回,总觉得这两位一个跪着看着地面,一个垂眸盯着对方头顶一言不发,气氛实在是莫名诡异。
“皇姐何不让她们去整理一番,容后再详问呢?”一道含笑的嗓音蓦地响起。
呼延伊说着话,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云飞脸上。众人这才发现他走到大皇女身后,不知旁观了多时。
大皇女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