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行行好!小女已经许了人家……”
“滚开!”领头的官兵一脚狠狠踹开老汉,“朝廷征用民女犒劳边军,违者以谋反论处!”
征用民女犒军?沈轻歌眼中寒光一闪,清冷的面容上满是愤怒与不屑。¨兰`兰·蚊\血¢ ¨醉.芯!漳\洁?埂-新*筷*
大周向来军纪严明,怎会有这等荒唐至极的事?定是有人假传圣旨,肆意祸害百姓!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龙渊剑,心中快速衡量着是否要出手。
此刻暴露行踪极为危险,但作为将领,眼睁睁看着百姓遭难,又实在违背她的原则。
就在这时,村口突然冲出一队骑兵,清一色的黑色轻甲,胸前那铁鹰徽记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闪闪发光——是铁鹰营!不,更准确地说,是破甲营!
“住手!”为首的年轻将领厉声喝道,“铁鹰营治下,谁敢如此大胆强掳民女?”
官兵们先是吓了一跳,但看清对方只有十余人后,又壮起胆子:“我等奉兵部公文行事,尔等何人敢阻?”
“破甲营校尉林焕。′n.y\d·x~s¢w?.~c-o/m~”年轻人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别说什么兵部公文,就算圣旨在此,铁鹰营也绝不认这等龌龊勾当!”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眼看就要动手。
沈轻歌深知不能再继续隐藏,她催马上前,高声喊道:“林校尉!”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向她。林焕先是面露疑惑之色,待沈轻歌靠近后,他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片刻,突然神色大变,下意识地就要翻身下马行礼。
沈轻歌微微摇头,不动声色地制止了他:“借一步说话。”
来到僻静处,林焕激动得声音都微微发颤:“将军?!您怎么……这脸……”
“易容。”沈轻歌简短地解释,清冷的面容上难得地浮现出一丝急切,“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秦副将前日传来密信,说京城有变,命我们分散隐蔽,接应将军。-我*的¢书*城¢ -首`发·”林焕赶忙汇报道,“属下带了一队人在此等候,果然……”
“秦副将的密信?”沈轻歌心中一惊,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担忧,“他人在何处?”
林焕脸色瞬间黯然,声音低沉:“昨夜有兄弟从京城逃出,说……说秦副将和云医官为掩护将军突围,中了埋伏。云医官重伤被擒,秦副将他……下落不明……”
沈轻歌胸口如遭重击,一向清冷的面容瞬间布满痛苦与自责。
秦墨和云芷终究还是没能逃脱……想起秦墨最后关于他父亲的嘱托,她的心仿佛被重重地揪紧,愈发沉重。
“那队官兵怎么回事?”沈轻歌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近来各地都有类似事件。”林焕愤愤不平地说道,“说是犒军,实则是搜罗美女送往京城。有传言说...说皇上要为北狄使团准备‘礼物’...”
果然是在为和谈做准备!周承瑾这是要彻底卖国求荣了。
沈轻歌眼中闪过怒火,那清冷的气质中,此刻更多了几分愤慨与坚毅。
“我们还有多少人?”沈轻歌紧咬下唇,目光坚定。
“分散在北疆各地的破甲营精锐尚有三千,铁鹰营旧部五千余人。”林焕迅速回答,“只要将军振臂一呼,万人响应不难!”
三千加五千,八千人。听起来不少,但面对北狄十万大军和周承瑾的朝廷军队,仍是杯水车薪。沈轻歌深知,她需要更强大的力量。
“传令下去,所有旧部秘密集结至黑石峡。”她果断做出决定,并从怀里拿出一块古朴的木牌,“同时用这块木牌派人联络边关各部族,就说宁莞有请。”
这正是在黑木村防控瘟疫后老村长送的木牌,没想到此时竟派上了用场。
“各部族?”林焕有些犹豫,“胡人素来与我等不睦...”
“共同的敌人会创造奇怪的朋友。”沈轻歌意味深长地说道,清冷的面容上多了几分睿智与从容,“北狄若吞并北疆,各部族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林焕领命而去。沈轻歌则换了匹快马,继续向北疾驰。
她必须在朝廷通缉令传遍全国前赶到安全地带。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沈轻歌在一条小溪边停下休息。
她捧起冰冷的溪水拍在脸上,药水渐渐褪去,恢复了些许本来面目。
望着水中的倒影,沈轻歌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