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林婉与楚怀玉才匆匆赶回王府,杨木兰正巧从厅中走出,一眼便瞧见下人们提着满满一篓子的野兔,顿时面色不悦地嗔怪道:“我还以为你出去干什么了,闹了半天,原来是又去打猎了。*躌?4.墈/书_ ¨首\发-”
楚怀玉赶忙赔着笑脸,解释道:“娘,这事儿可不怪我,婉儿想着去遛马散心,孩儿这不只能陪着嘛,打猎那纯粹是顺带的事儿。”说着,还朝林婉使了个眼色。
林婉心领神会,赶忙小鸡啄米般点头,今日这一趟出门,虽说途中遇到了些小插曲,但整体而言,确实让她心情舒畅不少,整个人都仿佛从连日来的沉闷中解脱出来,轻松了许多。
杨木兰轻哼一声道:“少在这儿胡扯,婉儿生性文静,怎么会突然想着去遛马打猎,定是你撺掇的事儿。”
说罢,又扭头一脸关切地对林婉说道:“婉儿啊,你可不能老是惯着他,怀玉这小子要是敢强迫你做什么不愿意的事儿,你随时跟娘说,娘替你教训他。”那眼神中满是疼惜,仿佛林婉己然是个被丈夫欺负的委屈小媳妇。
林婉赶忙用力摇头,脸上堆满笑容说道:“娘,真没有的事儿,我们就是出去散散心,顺便打了几只野兔,您千万别误会。¢u~s^i-p′m~a*x!.¨c¨o+m?”
楚怀玉见此情景,一脸无奈,只能吩咐着下人去准备火锅食材,杨木兰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开口说道:“别忙活这个了,你爹刚才突然赶回来了,此刻正在书房呢,你赶紧去一趟,他好像有事儿要跟你说。”
楚怀玉听闻,不禁一愣,满脸疑惑道:“啊,爹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杨木兰看着儿子,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你爹行事,向来有他的道理,你快去便是,别让他等急了。”
楚怀玉应了一声,匆匆朝书房走去,林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她原本放松的心情,又不自觉地紧绷了起来。
而杨木兰看着林婉若有所思的模样,还以为她是因为楚怀玉突然被叫走而失落,便笑着拉过她的手,说道:“婉儿,走,跟娘去屋里说会儿话,娘最近得了些新料子,正想着给你做身衣裳呢。”
林婉回过神来,只得强颜欢笑,随着杨木兰进了屋子,可心思却依旧忍不住飘向了书房的方向。
楚怀玉不敢耽搁,急忙朝着书房快步走去,刚一踏入书房,便瞧见父亲楚雄信正埋首于案牍之间,神色凝重,似在处理极为紧要的事务。_求¨书+帮^ ?追-嶵*薪~章?洁\
楚怀玉恭敬地行了一礼,开口问道:“父亲,怎么突然回府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楚雄信抬起头,目光落在楚怀玉身上,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斥道:“我都找你好一阵子了,你说说你,都己成家立业的人了,还整日出去胡混,什么时候能真正有点长进!”
楚怀玉赶忙低头认错:“父亲教训得是,孩儿以后定当改正。”
楚雄信这才神色稍缓,开口道:“怀玉啊,你可曾听闻东海州水患之事?”
楚怀玉微微点头,答道:“孩儿略有所闻,只是不知这水患如今可是愈发严重了?”
楚雄信微微叹了口气,缓缓点头道:“眼下这情况,可不单单只是天灾这么简单,那东海州竟有贼人趁此大乱之际,揭竿而起,聚众闹事,陛下打算从咱们燕云军之中抽调一些精锐,前往东海州平叛。”
楚怀玉心中有些不解,思索片刻后说道:“那叛乱之事,孩儿平日里也知晓一些,不过都是些不成气候的流寇盗匪罢了,陛下为何此次竟想着动用咱们燕云军呢?”
楚雄信神色凝重,缓缓说道:“今日朝堂之上,陛下己经下了旨意,命太子殿下亲自前往东海州平叛抚民,此次出征,将会从京都禁军以及咱们燕云军之中抽调人马,一同奔赴东海州。”
楚怀玉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惊,暗自思忖:看来陛下终究还是心属太子啊,就为了这么个事儿,居然不惜动用咱们燕云军这等精锐。
楚雄信瞧着楚怀玉若有所思的模样,继续说道:“我思来想去,准备从乙字营抽调五千人马,再派一名偏将统领。”说到此处,他目光紧紧盯着楚怀玉,话锋一转,“怀玉,这次东海州之行,为父打算让你统领这五千人马一同前去。”
“啊?”楚怀玉听到这话,不禁有些发懵,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楚雄信看着楚怀玉的模样,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总是在这温室里待着,只有经历过战场的磨练,才能真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