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善摸了摸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甚至还穿着刚进去时候的作战服!她对上任鸿飞的目光,狠狠愣在了原地。*s¨i¨l/u?x_s?w·./c?o\m~
“小红……我……”
“没事。”任鸿飞抓住她无措的手,滚烫的手心熨妥了她的不安。
慕容胜男拽着小女孩拉出了电梯丢在地上,小女孩一动不动。胜男自言自语道:“这饵料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老大。”身后的洛桑惊呼了一声。
洛桑呆愣地抬起头,他本来按住赵赋昇伤口的手缓缓抬起,迟疑道:“老大……昇哥好像恢复了。”
不是恢复了,而是——根本没受伤!连血迹都消失了!
原本痛到失神的赵赋昇神情恍惚了一下,他大大喘了一口气,猛地抬起上半身摸向自己的大腿。
“哗啦”赵赋昇拉开衣服拉链,掏出自己的大腿,颤抖着掐了一把。*r·a+n′t?x¢t../c¨o¨m¢痛!但很快消散!不是被嚼碎的、绵延不绝的痛苦!他的腿甚至没有一道伤口!
“老子……没事!”赵赋昇不可思议地抬起头。
任鸿飞看向自己手背上,那里本该有一道伤口。可是现在平滑无比,有的也是他所熟悉的旧伤疤。
“老大,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慕容胜男疑惑道。
“现在几点?”任鸿飞不答反问。
“十一点四十三分。你们刚刚下去三分钟。”
任鸿飞不动声色地接过联络器,调出刚才的记录画面。
赵赋昇迅速起身,完全看不出刚刚濒死的状态。洛桑一寸寸抚摸着小日头小狗光滑的身躯,眼神迷茫。
尚善晃了晃手腕,从一开始她就带着归山柰送她的手表,但在下面每一次查看时间,手表都显示统一时间点,她还以为这东西认主,到她手上闹脾气罢工。
但是……三分钟?
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怎么可能”的表情。\山.叶\屋! *庚_鑫¨蕞`全¨
记录仪录下来的画面十分平稳,一开始显示他们进入了电梯,电梯按钮一层一层地亮起,缓慢地到达了地下八层。
电梯门缓缓打开。
没有走廊,没有人,更没有什么蘑菇。
有的只是一面被水泥墙封死的电梯口。那面墙壁上缀满了蜘蛛网,灰尘和稀薄的青苔,看起来已经建造很久了。
死一般的沉默从联络器画面上一直蔓延到画面之外的所有人。
他们沉默地看着电梯一层一层上升,每一层都是被封死的电梯口。接着电梯到达地下负一层,一开门,昏迷了的饵料靠在电梯门上顺势滚进了电梯里,还是尚善将她扶到电梯最里面。
接着电梯上行来到地面,画面上重复了刚才任鸿飞和慕容胜男的行为举止,直至关闭联络录像。
尚善看向电梯,不知道什么时候电梯门已经关上了。她也不知道为何,突然抬脚上前按了两下开门按钮,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的确如刘工所说,电梯是最后一次上行了。
电梯……电梯?这一切到底是记录仪出了问题?还是他们所有人的记忆都作假了?身上所有的伤口在出电梯的那一刻都消失了?这可能吗?他们真的没有进入地下八层吗?难道真的是毒蘑菇产生的幻觉吗?
无数的疑问从尚善的脑海冒出,她倒退着离开了电梯口,退到一半听得赵赋昇哑嗓子的笑。
“真他妈是见了鬼了。”他说。
所有人再一次沉默了。
“回火车上。”任鸿飞一锤定音。
所有人开始收拾东西,木屋内一切文件全被带走,他们风卷残云地清空了木屋。
“刚刚外面下起了小雨,我关上了门。”慕容胜男边说便打开了门。
狂风霎时穿透了门,袭击了屋内每一个角落!雨水和沙砾哐哐打在人的脸上,几乎要顺着嘴嘴灌进嗓子眼,风大得人寸步难行。
一出门,天上翻滚着厚重的云团,低低地压了下来,闪电穿梭在云层中。视线模糊不清,只能看见不远处火车头亮着的一点亮光。明明是正午,天却黑得要塌下来似的!
“快走!到火车上就好了!”慕容胜男提起饵料,大喊一声,灌了一嘴泥沙!
尚善跟着走了几步,她不知为何,总是觉得心跳得厉害。她先是看了这末日降临的四周,再一回头看见了任鸿飞,他朝着木屋前的沙地上插入了根闪着红光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