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季月欢看不起女孩子,这要是放在现代她根本不用操心这个问题,可这个时代的女孩子思想都被教化得太严重,在她们眼里,早早嫁人相夫教子才是出路。^看^书′屋~暁′说*网· /埂′薪+醉_全?
说起相夫教子,季月欢又免不了提到另一个问题:
“一个女子,哪怕从五岁开始学医,到真正能上手把脉起码也要十五岁,但十五岁的女孩子就该嫁人了吧?嫁了人不能抛头露面吧?那先前学的算什么?这还是理想情况,因为五岁的女孩子连字都不认识更不可能学医,所以学医的年龄只会更晚,三五年能学出个什么?你总不能拦着不让人家女孩子嫁人吧?”
“另外,你不要太先入为主,你对女人没有偏见,不代表别人没有。女子学医首先要找师父带吧?你如何确保那些太医会尽心尽力地教?在他们眼中女子迟早要嫁人,倾尽心力培养一个女弟子最后却嫁作他人妇,有什么用?不如别浪费时间,随便教点儿糊弄过去。!二/叭.墈?书·旺/ *罪_歆+璋`节.更¨歆¨筷_”
“只要有一个人开了头,其他人只会纷纷相仿,女医制度如果到最后只能培养出一堆废物,除了被弹劾直到废止,我想不到别的结局。”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季月欢的话太犀利,犀利到直接把祁曜君干沉默了。
憋了半晌,祁曜君才开口,“你说话确实难听。”
季月欢:“……”
季月欢翻个白眼,起身就走。
不爱听别听,她还不乐意说呢。
“哎哎哎!给朕回来!”
祁曜君没想到她还真的说走就走,忙伸手把她拉回来。
季月欢被他拽得猝不及防之下一个趔趄,一下摔进他怀里。
本来他坐着季月欢站着,这么一摔,季月欢手中的酒坛就那么砸在他胸口,发出一声闷响,坛子里剩余的酒液更是洒了出来,泼了祁曜君一脸。,e*r+c\i*y\a?n¨.`c?o!m′
季月欢:“……”
第45章 皇上碰瓷啦
祁曜君也没料到这样的变故,半晌才咬牙开口:
“季月欢,你这是想弑君?!”
季月欢着急忙慌地爬起来,顺手抱起酒坛,还在感叹这坛子质量真好这都没摔碎,冷不丁听到这话,有些无语。
“碰瓷是吧?谁先动手扒拉我的?你知足吧,砸的是胸口又不是脑门儿,你不还健在呢吗这叫什么弑君?”
当然了,如果刚刚砸的是脑门儿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不过这么想着,季月欢又觉得,祁曜君身上多少是有点儿男主的气运在的,不然指不定真刚刚真砸脑门儿了。
真羡慕啊,季月欢走神地想,跟她这种倒霉一辈子的人一点儿都不一样。
脑子里又浮现算命先生那句“此命终生运不通,劳劳做事尽皆空”,她笑了一下。
命啊。
都是命。
祁曜君被她的话噎了个够呛,还要说话,就看到了季月欢嘴角那抹笑。
她是美的,这毫无疑问,虽然方才也有酒液洒了些在她身上,却并不显狼狈,反倒添了几分慵懒恣意。
她的身侧就是那轮圆月,清辉落在她半边侧脸上,她的神情半明半暗,教她的美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感,如今那么一笑,更是动人心魄。
她明明在笑,可祁曜君却有一种她在悲伤的荒诞感,连她的身影都显得那么不真实,仿佛下一秒就要乘风而去似的。
他没来由一阵心慌,攥紧了抓着她手腕的手,“行行行,朕赦你无罪,坐下。”
季月欢回神,瞥了他一眼,眼神鄙视。
什么叫赦她无罪,她本来就无罪。
懒得争辩,她又坐了回去,“不是嫌我说话难听吗?不怕我说更难听的气死你?”
“朕就开个玩笑,怎么还说不得了?你这性子得好生改改。”
季月欢揉了揉耳朵,当没听到。
改?下辈子吧。
她都没多少日子可以活了,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
祁曜君瞧她那样就知道她没放在心上,也不知道这小妮子到底哪里来的底气胆子这么大,不过想着他已经派了鄂阳兰教她规矩,想来她也嚣张不了多久,于是拉回正题。
“所以,照你先前所言,女医一事就一点可行性都没有?”
“那倒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