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婳转身离开,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响比平时重了几分。\r?u?w*e+n?5·.-o,r/g`
奇怪的是,她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恼怒。
那个聒噪的特助身上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让她狠不下心真正处罚。
地牢门口,青黛将一粒红色药丸强行塞入薄斯聿口中。
“吞下去。”
她冷声道,“这里面是噬心蛊,只要我按下这个开关——”
她晃了晃手中的遥控器,“蛊虫就会啃穿你的心脏。”
薄斯聿喉结滚动,药丸滑入食道。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首领知道你这么擅作主张吗?”
“我是在保护她!”
青黛突然激动起来,“你根本不知道她这五年经历了什么!现在的首领强大、完美,不需要你这种累赘!”
薄斯聿的眼神骤然冰冷:“你对她什么心思,自己清楚。”
青黛像被戳中痛处,猛地推开牢门:“滚出去!记住,敢对首领不利,你会死得很难看。”
当薄斯聿一瘸一拐地出现在走廊时,黎尧差点没认出来。
昔日那个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boss此刻衣衫褴褛,裸露的皮肤上布满鞭痕,左腕还带着镣铐留下的淤青。
但奇怪的是,这些伤痕非但没有折损他的气场,反而给他增添了几分野性的美感。
“boss!”
黎尧挥舞着扫帚跑过去,“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他拍了拍脑袋,故作恍然大悟,“哎呀,我忘了少夫人对揍你这件事一直都是喜闻乐见的。/x^g_g~k.s~.~c¢o′m?”
薄斯聿白了他一眼:“你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装什么装。”
黎尧笑嘻嘻地搀住他:“我这不是高兴嘛!您不知道,少夫人现在可威风了,整个组织都听她的......”
他压低声音,“每天下午三点她会经过这条走廊,您可以趁机——”
“趁机什么?”一个冷冽的女声从背后传来。
黎尧浑身一僵,缓缓转身。
柳婳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们身后,红唇微抿,目光在薄斯聿身上扫过。
那一瞬间,她呼吸微滞,这个男人明明满身伤痕,却依然挺拔如松。
血迹未干的衬衫贴在他身上,勾勒出精壮的肌肉线条,锁骨处一道新鲜的鞭伤还在渗血,却莫名让她想起被雨水打湿的猛兽。
“少夫人!”
黎尧一个箭步挡在薄斯聿面前,“我家boss知道错了!他愿意给您当牛做马!”
薄斯聿:“......”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不过他确实乐意。
柳婳挑眉,正想开口,却见薄斯聿突然闷哼一声,脸色煞白地向前栽去——
他的头精准地枕在了柳婳的腿上。
“啊,好痛......”
薄斯聿虚弱地呻吟,睫毛轻颤,“我浑身都痛......要痛死了......”
柳婳僵在原地。·k+u!a.i·k·a.n!x!s¢w?.¨c,o·m¢
男人滚烫的呼吸透过布料灼烧着她的皮肤,发丝蹭过她裸露的膝盖,痒得令人心尖发颤。
更过分的是,他居然得寸进尺地用脸蹭了蹭她的大腿,像只撒娇的大型犬。
青黛暴怒上前:“放肆!”她伸手就要拽开薄斯聿。
“等等。”
柳婳抬手制止。
她低头看着赖在自己腿上不肯起来的男人,竟生不出推开他的念头。
那些伤痕近看更加触目惊心,鞭伤、烙伤、擦伤......新伤叠着旧伤,有些已经发炎化脓。
“医务室还有空位吗?”她突然问。
青黛不敢置信:“首领,他是——”
“回答我的问题。”
“......有。”青黛咬牙道。
柳婳轻轻动了动腿:“起来,我让人送你去医务室。”
薄斯聿仰起脸,从这个角度看去,柳婳的下颌线格外清晰,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密的阴影。
五年了,他终于再次触碰到她。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不知是因为蛊虫还是汹涌的情感。
“你陪我去吗?”他轻声问,眼神纯粹得像个孩子。
柳婳心头莫名一软,随即被自己的反应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