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楼收到消息当晚,沈清枝在院里来回踱步,身边是谢凌点燃的三支信香。?g`o?u\g!o¨u/k.a·n?s¨h?u~.`c_o?m^
“这女人疯了!”
“她这是打算走昭书那一套,自请宗室监国?”
谢凌靠在廊柱下,神色冷冷:“她想让三皇子脱身。”
“然后立为宗正摄政。”
“逼皇上签字。”
沈清枝咬牙:“皇上会答应?”
谢凌看她一眼。
“皇上现在……”
“可能已经撑不住了。”
第二天。
风楼内线传来急讯:
皇帝吐血,御医入寝三次,太监已私下草拟遗诏。
更狠的是——
有人在传:
“皇帝要立的是六皇子。”
“六皇子尚幼,太后恐将垂帘听政。”
这一招,看样子太后是放弃三皇子,打算改推傀儡上位。
沈清枝坐在风楼密室,死死盯着地图上的皇城图。
“她不信三皇子能脱罪,便换了个牌子。”
“她想借着谢凌没兵、我未封,皇帝病重的空子,直接拿下太子位。”
“然后扶个傀儡,杀咱们两个。”
“把整盘棋收回去。”
谢凌缓缓点头:“她这叫——垂死挣命。”
“可偏偏,最危险!”
当晚,沈清枝亲自进宫。+w`d?s,c¢w¨.·n¢e_t^
她带的是风楼密探、户部账册,还有三封旧党密信。
太后刚刚喝下汤药,听说她求见,放下碗,只淡淡的回了一句:“不见。”
沈清枝站在宫门口,闻言未动,反而主动开口道:
“臣女带来一件事,想着太后或许会感兴趣,请太后过目。”
她从怀里取出几份油纸封的密函,摊开在地上:
“太后旧臣暗中调拨兵器线。”
“各宫伺女换血名单。”
“假诏传令名录。”
“这些消息,我一封都没往皇上那儿送。”
“只带来送到您这。”
“太后若不想见血收场,烦请回一局。”
宫门依旧紧闭。
风吹过来,卷起地上的几张薄纸。
第二日,太后出现在御前,行了一个“罪己礼”。
“老身教子无方,放纵内臣,致使朝堂动荡。”
“请陛下削去恩荫,撤去宗人府提议。”
皇帝当着百官,沉默了很久,良久才只说了一句话:
“退下吧。”
太后虽然如愿动了,可谢凌和沈清枝知道,这还不是结束。
这只是——收网。
正月廿一,皇帝连夜召见谢凌。
没说别的,只说了一句:“你可愿辅六皇子为储?”
谢凌跪地答:“臣,不能亦不愿。~8*6-z^w^w^.`c*o`m*”
皇帝声音嘶哑,闭目:
“你若不愿,那便立自己罢。”谢凌愣住了,有些没想到皇帝会这般决定。
而在殿外,沈清枝站在风中,早已听到了这一切。
第二天,风楼张榜:
“本楼将休一年,整编重组。”
所有人都知道——
风楼要入朝了。
与此同时,谢凌也接到了调令:
“封谢家谢凌为东厂督使,统缉察百司,平反内乱。”
这一回,皇帝亲手把所有密事、暗线,统统交给了他。
至于三皇子,这回终于彻底被削了封号,关入庙中,断粮断水。
太后被请去温泉行宫,不得再回京。
这场从宫门到风楼的博弈,到此为止了吗?
没有。
沈清枝在夜里看着一封新送来的密报,眼神淡如水:
“北地藩王动了。”
“谢凌。”
“这不是终点。”
“是一场新棋局。”
谢凌推门而入,低声笑:“我知道。”
“这天下,我们才刚接手,怎会顺风顺水。”
风还未止,棋仍在下。
风楼关门整编的第五天,从宫里传出一道圣旨:
“沈家嫡长女沈清枝,暂调北地道巡察使,封三品,代查藩王私兵事宜。”
圣旨一出,整个朝堂都炸了。
“一个三品女官?”
“北地?那可是三藩旧地,历来狼子野心最重。”
“这不是明摆着送她去死?”
大家议论纷纷,可却谁都没说出口——
现在风楼的主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