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笙穿过珠帘走过去,瞧见的专心吃核桃酥三妹妹,以及一脸忧郁的宁氏。¢d¢a¨w~e-n¨x+u′e′x*s¨w!.~c/o?m,
她脚步一顿。
“啊,姐姐来啦。”白温妆放下手中的果脯,笑眯眯地凑上来。
白钰笙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又给宁氏行了礼:“母亲安。”
宁氏和蔼地起身:“好孩子。”
白钰笙巧妙地躲过对方想触碰她的手,走到另外一边坐下:“母亲,嫁妆是有什么问题吗?”
宁氏一顿,拿出一摞帖子递给白温妆:“你上一回不是说姐姐教你管家算术比娘亲还厉害吗,喏,你去隔壁正好算算新的册子有什么问题,等会拿过来我们一起查。”
白温妆委屈脸:“母亲,你之前可没说要考校算账啊。”
宁氏轻咳一声:“快去。”
白钰笙知晓宁氏是要私下聊,便道:“也好,春芽你带三妹妹过去。”
白温妆眨了眨眼,跟着春芽先行离开。
宁氏扫了一眼周围,轻声:“事关重大,只留我们两人。”
白钰笙:……
她挥了挥手,候在不远处的丫鬟、小厮躬身离开,并且带上了房门。
宁氏这才说道:“你二妹妹说有瘟疫,并且还让我秘密买了药材。”
白钰笙手指一颤。+x-k,a¢n+s¢h-u+j_u?n+.~c\o¢m^
她很早就从钱庆杉那知晓了这个消息,但她没想到宁氏会主动找她说。
白钰笙平静道:“所以呢?母亲是希望我相信二妹妹的话,给予帮助吗?母亲,你应该很清楚我与二妹妹之间不可能……”
“不是。”宁氏抿了口茶水润润嗓,“我琢磨着,她敢和陛下说应该是有几分把握,我手上有药方,我准备给你。”
白钰笙一哽,微微睁大眼:“什么?”
宁氏放下茶杯:“这有什么好惊讶,我们是一家人,本该同气连枝。你二妹妹想帮扶白家,给了我这份药方,你是我的大女儿,血浓于水,我自然也想帮扶你一把。”
白钰笙心下微动,说实话,但凡说这话的人是三妹妹,她肯定信。
但母亲的话……
白钰笙拿起果子吃了一口:“母亲。二妹妹的脾性。她应该告诫过你,不能告诉我,要保密吧。”
宁氏一顿,含糊:“她是说过要保密,但你们是亲姐妹,你又是我女儿,我舍不得。”
白钰笙若有所思,故意乱分析道:“所以母亲来这一趟,是想告诉我,二妹妹对待我很好,希望我与二妹妹摒弃前嫌?让我以后多帮扶忠勇伯府?”
宁氏一顿,忙道:“不是忠勇伯府……我的意思是,忠勇伯府家大业大也不需要你帮扶。¢d¢a¨w~e-n¨x+u′e′x*s¨w!.~c/o?m,我只是想告诉你,对于你们外嫁女而言,娘家永远是你们的根,总能给你们提供帮助。”
白钰笙:……
明白了,宁氏弄这么一出借花献佛,是希望她记白家的恩。
她恍然间意识到自己误会母亲了。
上一世,母亲反复劝说她下堂。她那时候只当母亲更偏爱二妹妹,所以才放弃她。
现在看来,母亲偏爱二妹妹不假,但她更看重明明是从何人那能获得更大的好处。
白钰笙静静地看着她:“母亲,若你是男儿身在官场上该有一番大成就。”
如此利益至上的女子,少见。
“是,是吗?”宁氏不明所以,又急着问,“那这个药方。”
白钰笙:“多谢母亲告知。我明白的,会让夫君关照下父亲。”——也就敷衍下。
宁氏闻言,眉眼展开:“我就知晓笙儿最孝顺了。”
白钰笙微微一笑。
宁氏轻咳一声,又拉着白钰笙回忆年幼时的场景。
宁氏:“我还记得你小时候不爱吃糖膏,也不吵着要买东西,有孝心得很。”
白钰笙:“嗯。因为被拒绝多了,我也就不要吵着要了。”
宁氏轻咳一声,微微蹙眉,“那时候怕你们说我偏心,所以每次给你们姐妹几个做裙子,我都是一人一套。还记得你那时候总是先挑蓝色。”
白钰笙:“我也选过其他色,但母亲让我换回蓝色。”
宁氏:……
她深吸一口气,想要发作,但想到自己夫君还在女婿手上讨生活。
她勉强笑了一下:“是吗。太久远的事,可能我们都有些记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