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笑间,春婶儿突然出现在门口:“姑娘,有你的信。?j_w¢x*s?.^o¢r*g^”
一听“信”这个字,姜行云脸上立马挂不住了。
第44章
说是信,却用木盒装着,靳苇从春婶儿手中接了过来,放到了桌上,姜行云自觉地背过身去。
见姜行云这副别扭的样子,靳苇故意逗他:“陛下不看吗?”
“给你的信,我看什么。”姜行云阴阳怪气地说。
这信不看也知道是谁寄来的,他可没有忘记,上次因为孟涪的信,靳苇与他生了好大一场气。
自那之后,他便学聪明了。
孟涪再热络,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京城、恒州相隔千里,不管怎样,人现在在他这里。
他才犯不着生那劳什子气。
可最终,还是架不住靳苇故意招他,直接把木盒送到他手边。
姜行云“不情不愿”地打开木盒,里面先是一小块衣襟,下面覆着一个信封。
看到这些,一下勾起了靳苇的回忆,当日在宫中,孟涪便是拿着这块衣襟,还有一张字据,当着姜行云的面,说自己与他早有婚约。.第*一,看.书\惘^ !蕪,错-内~容~
把衣襟放在一边,将信封拆开,取出一张字据,和一张上号的信笺。
其实看到那块陈旧的衣襟时,姜行云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但还是故作镇定地看着靳苇这一套动作。
“信上说了什么?”靳苇刚展开信笺,姜行云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孟涪要成婚了。”靳苇合上信,同字据一同塞回信封里,然后把衣襟照原样放进去,把木盒关上。
对于靳苇的回答,姜行云始料未及,毕竟当日在宫中,孟涪那副样子,大有一诺千金,非靳苇不娶的架势。
“什么时候的事?”姜行云难掩脸上的惊讶,但惊讶之余,还有一丝窃喜。
靳苇看着他细微抖动的嘴角,便猜中他心中所想,只是没有说破,简单回答道:“十一月初八。”
“那很快了,咱们是否要送一份礼。”姜行云的脸上已然泛起了笑意。
靳苇嘴角挤出一丝笑,不怀好意地说:“陛下还是先听听新娘是谁,再考虑是不是要送礼吧。/x/i¢a?o~s+h\u~o~g+u,a\i`.`c′o′m!”
“谁?”姜行云不甚在意,依孟涪眼下的地位,无非是京中那些贵女。
“正是当年京中传闻陛下一见倾心的刘元然。”
靳苇一脸戏谑,姜行云却做不到轻松,一听刘元然的名字,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与刘家势不两立,天下皆知,而且日后相遇,势必要争个你死我活,孟涪既然有心助他,如今却又转头去娶刘家的女儿。
这是什么意思?
注意到姜行云的变化,靳苇便知他又想差了。
“陛下,用人不疑。”靳苇走到他的身后,轻轻地为他捏着肩膀。
“孟涪虽未明说,但若是有意攀附刘家,何必专程送这一封信?”
说着,靳苇侧过身子,凑到姜行云耳边:“怕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姜行云心中原有些不痛快,但是经靳苇这么一说,倒也觉得在理。
虽然因着他之前纠缠靳苇的缘故,自己对孟涪始终有些芥蒂,但靳苇看人的眼光,向来不算差。
更重要的是,孟涪一早便将孟家在西南的产业悉数变卖给他充了军饷,如果这都不算诚心……
“我信你。”姜行云将手覆在靳苇搭在自己右肩的手上,坚定地说。
晚间,二人躺在床上,姜行云冷不丁地说:“宜安就要走了。”
靳苇有些摸不着头脑,宜安与她日日待在一起,怎么从未听她说起过?
“今日我同周绍禹谈了谈。”姜行云自行解释道。
几天后,周绍禹携宜安过来辞行,靳苇才明白姜行云那日所说是什么意思。
说是周家来信,周绍禹的父亲突发疾病,催人回去一趟。
宜安固然舍不得离开恒州,但这是不可抗拒的理由,毕竟她早已同周绍禹成婚,如今是周家名正言顺的儿媳。
而周绍禹又是周家的独子。
临走时,宜安一步三回头,最后还从马车上跳下来,将姜行云拉到一边,悄悄说:“二哥,绍禹是周家剑庄的少爷。”
末了又怕姜行云不是江湖人,不清楚江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