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了!”楚川打断余平,“我会写,赶紧滚。_3\3*k~s¢w·.\c¢o¨m_”
得到想要的答案,余平离开了,再待下去只怕会让少爷更加生气。他记得少爷以前是很爱读书的,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一心只想学武,十分厌弃从文。
余平走后,风竹阁内又恢复了宁静。
楚川撑着地面起身,慢悠悠地走到榻榻米前,没一会,不知想到了什么,越想越气,越想越厌烦。
他一怒,把书山推倒。小手抓到什么便扔掉什么。
四四方方的屋内,烛台下,软榻前,书桌上,窗棂后,几乎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书中宝藏。
楚川单手拾起一本堪有指拇厚的黄皮本,面上用着官字写着三个大字——“百家赋”。
没看见这书还好,只是生气。可一看见它,楚川心中蔓延上一股委屈,紧接着怒意席卷而来,冲上额顶。
扯开百家赋一分为二,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想将书撕开。徒手撕不开,他将书扔到地上,一只脚踩着,用两只手扯。上下齿紧咬发力,脸也被憋的通红。*比′奇′中¨文-网, !更`辛^罪.快,
终于唰啦一声——
书被他撕开了,不过人也随着惯性坐到了地上。
似乎还是气不过,他将手中握着的那一半,朝着上空一扔,半截书越过房梁,落到了半墙高的屏风后边。
闷的一声响,似乎砸到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伴随而来的是一声轻呼。
“哎呀!”
钟离笙头顶被书的尖角狠狠砸了,半截书被弹飞,啪的一声,落到了木制地板上。
还没回过神,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钟离笙猛地抬头,下一瞬,瞪大了眼睛。
一个约莫只有她肩膀高的小屁孩站在屏风另一旁,歪着头皱着眉看她,眼中充满了好奇与一丝警惕。
适才,她带着红青从半开的窗棂翻进来,躲进了珠帘屏风后。先前说的什么她没仔细听,但后来小屁孩大放阙词的大不敬的话,她倒是听得一清二楚清清楚楚。
原以为祁京繁华三千,在这里出生又出自文官之家的,不说满腹诗书,但至少也该是将考取功名定位人生目标。
这人倒是特别得紧,只不过……
钟离笙打量着眼前的小屁孩,五官挤在一块,除了长得多可爱了些,金贵白嫩了些,与街巷的孩童也没什么不同。-求/书~帮_ `已¨发′布¢罪.薪′蟑`截,
她连连摇头。
果真如她所想,四岁而已嘛,什么祁京第一美男童?真不知道是谁造的谣。
她还没从满腹抱怨鄙夷中回神,就听见小屁孩冷冷问道:“你们,是何人?”
钟离笙眨了眨眼,答:“我,我们是……”
是谁?
是将军府小姐和她的护卫?
堂堂将军府嫡女,未经允许翻墙踏院,窃贼行径。
不妥。
是无门贵女,与家人走散,迷路入了宰相府,还翻进人私室内?
实在荒缪,连她都不信,这小屁孩看着也不像是个笨蛋的样子,定然无用。
她支支吾吾,正不知该说什么。
红青如常地声音传来:“小主子,你看完了吗?”
“啊?”钟离笙转头,又扭回头,上上下下打量着小屁孩:“应该,看......看完了吧。”
红青小幅度点头,在思量着什么。
“嗯......那,跑吧。”
钟离笙:“啊?!”
楚川:“来人!!”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虽然她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是。
大哥,你要跑,不要说出来啊!
钟离笙回头,隔着一层薄纱屏风,看见小屁孩已经冲到了大门旁,外面的人听声从冲了进来。
她深吸一口气,红青拉了她一把,在人还没冲进来前,两人翻出窗棂,在整个宰相府乱跑,身后紧跟着一群护卫。
也不知跑了多久,还没找到可以出相府的门,全是一个接着一个的二进三进的院子。
不知不自觉,身后的人也越来越多。
这相府怎么那么大!有那么多人吗?!
钟离笙跑得浑身发烫,大口大口呼吸空气,眼睛都要闭了过去。
就在这时,她看见不远处的一座红木大门。
那是出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