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好似在问平常不过的随意话题。

李善长本就心中有鬼。

此刻被当今圣上一问，早己做好心理准备的他，双膝微微一屈，身子发软，就也是长长的匍匐在地，行跪拜礼下去。

“陛下，微臣有罪，还请陛下治罪。”

“你有何罪？不妨说说看。”

朱元璋眼中射出一道厉芒，随后还真将空印案的事情暂时放在了一边，转而审问起了眼前的李善长来。

好似方才吩咐人将这位韩国公老兄弟给叫来，并非只是单纯的为了空印案，也是好似连同那胡惟庸案的后续。

也要一并妥善解决了去。

李善长不敢遮掩，忙将他跟胡惟庸案之间的联系全述说出。

而所说出的这些，赫然竟跟朱元璋从锦衣卫那边了解的大差不差，即便有一些细枝末节的出入，可并未有什么替那胡惟庸遮掩一事。

“当真就只有这些？”

朱元璋又是一问。

李善长赶忙快速答道：“陛下，便只有这些了，老臣万不敢欺瞒陛下半分。”

“那你那胞弟李存义？

他可是替胡惟庸好一番张罗，还同几位淮西勋贵暗中联系，想做什么？

是想造咱的反？”

朱元璋高声一喝。

天子一声呐喊质问，对面前的韩国公李善长吓得抖如筛糠，战战兢兢、怯怯诺诺不敢再言。

良久过后，才是缓缓开口：“陛下，此事老臣着实不知。”

“当真不知？”

朱元璋再次逼问，李善长如实回话。

“哈哈哈哈……韩国公，咱这是同你开玩笑呢！”

忽然间突兀的大笑声而起。

上一刻，朱元璋好似一柄寒芒毕露的利剑，将要杀人；下一刻便如同君臣情义如沐春风一般，将己然被吓得魂不守舍的李善长给搞的左右为难、不知所措。

能让他这位开国公、功臣之首的韩国公都己被吓到这般地步，足以可见朱元璋在众多臣子心目之中的威慑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