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看了一眼贺遥。`我.地*书·城+ *蕞*辛!蟑′劫+埂`辛-快~
“这点,贺遥应该比我更了解。”
祝在还没来得及理解他话里的深意,一道白影子忽然从门里边飞蹿出来,停在了贺遥面前。
“贺!真是你?”
她穿着白色长裙,即便撑着伞,裙尾依旧被打湿了许多。
站在贺遥面前的她气息微乱,双颊异常绯红,眉目之间满是惊喜。
“刚刚艾米丽跟我说窗外站着一个男人很像你,我还不相信,没想到……没想到真是你!”
“朱丽叶小姐?”
贺遥对她的出现感到很意外,礼貌绅士地朝她微微点了点头,“下午好吗?”
“一切都很好,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还算不错。”
贺遥上下看了看她,微笑道:“之前听艾米丽说你离开雷市回美国了,怎么又回到雷市了?”
“说来话长,总之那都是我父亲的意愿,我已经说服了他。”
“回雷市追求自己的梦想?”
“算是,不过也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5/2¢0-s,s¢w..¢c`o/m·”
朱丽叶显然有些紧张,声音因局促而呈现一种潮湿磁带样式的卡壳感。
“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边的?”
“前几天。”
她脸上喜悦不加掩饰,大抵是太过开心,吐出的字音都在发颤。
“孩子们可是很想你的课,有时间来再为他们讲一节课吗?”
贺遥一顿,将身子往旁边侧过去,露出身后寥寥一行人。
他抱歉地朝朱丽叶笑笑:“可能没空,这次是陪朋友过来旅游的。”
朱丽叶循着视线望去,祝在高挑的身形在里边格外显眼。
深绿色的宽大连帽衫穿在她瘦削的身上,是那般的不合适。
“这样吗?”
朱丽叶的笑容稍稍消退,掌心上下局促交叠,声音渐渐低了去,“那真是可惜了。”
与她对视第一眼的时候,祝在便知道这个看起来年纪还有些小的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对贺遥有了好感。
少男少女的心思就像玻璃瓶里写着名字的星星,一眼便看得透彻。′求¢书,帮~ +勉/费/阅^黩.
他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能跟别人寒暄了,祝在依稀记得他不是爱接话的性子。
果然人都是会变的,她这般想。
他们俩还在叙旧,阿莫斯竖着耳朵听了半天,没听懂。
他蹙起眉问祝在:“讲课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贺遥来这边开过讲座。”骆元棋猜测。
“讲座?”
对上祝在疑惑的目光,骆元棋温声解释:“前天晚上我们住一间,睡得很晚,有互相聊到对方的工作。”
阿莫斯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完全说得通了。说起来贺遥的工作和我们有相似之处,还真是想找个机会听他讲课。”
听他讲课。
贺遥讲课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
衬衫袖子整齐地卷在手腕,讲台上长身玉立,粉笔于板壁上潇洒地勾勒出一笔一划,龙飞凤舞的几行字,落笔时,余灰薄薄一层贴在指腹。
若有人推门而进,便能看见他逆光站在讲台上。
看不清神色,但能猜到他的眼睛平静如水,倒映着暮光的剪影。
他就是夕阳的余晖,是夏夜傍晚的侵袭,温热的沉闷,让人又爱又恨。
又爱又恨。
祝在有些怔愣,耳畔忽然响起了黎安那句她觉得幼稚无比的问题。
“你还爱他吗?”
如果问题一定要有个正确回答,那么,她的正确回答显而易见。
是的,她爱。
正因为爱他,所以她才要摆脱这不能自持的爱,却不曾想这三年,她对他的爱只增不减,比想象中过得要痛苦要漫长。
这世间好像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与爱的人一起度过,时间便会短暂。倘若孤身一人,便觉得一日分成了两日般漫长。
她的三年是煎熬的,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祝在肯定,贺遥也爱她,他们重逢的那天,她便看得到他的爱不比她少。那般小心翼翼,又要故作应付自如的模样,实在是跟他以前不大一样。
可他还是内敛的,总是无法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