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微偏,长渊回头问:“老祖,这是何意?”
无相老祖坐在主位之上,不慌不忙,笑眯眯道:“方才,月长仪所说,秦小友身上的法器可以抹除记忆,长渊道友前些日子也同老身说,总是被梦境所扰,记不清事情。-g/g~d\b?o,o?k¨.!c!o*m\既然如此,长渊道友不妨可以请莫掌门为你织梦,真相大白,也可让这些年轻人死了心,换秦小友一个清白。”
无相老祖话落,长渊沉默了片刻,大殿外月色明亮,照出他眼中思虑。
片刻之后,他看了看秦瑶光,又看了看老祖,道:“既如此,便请莫掌门为我织梦,也好还瑶光一个清白。”
*
大殿外月亮高悬,明亮的月光洒向大地,也照亮了剑冢后山无双的背影。
从万姯长老那里出来,她原路返回剑冢山脚下,找到了被自己遗弃的箩筐。满满一框子天续草散发着青草香气,她拎起竹筐,朝着剑冢走去。
回到剑冢之时,却发现陆慎拖着那身带血的衣服,正坐在洞府门前,左顾右盼,双手扣在洞口的岩石上,那对狐狸耳朵在空气中快速颤动,像是在寻找什么。~白!马·书.院¢ +醉\新/蟑-踕/耕*新\哙¨
明亮的月光从树荫斑驳中倾泻而下,落在陆慎沉静的脸上,无双却不知为何从中读出了几分惶恐情绪。
“你怎么在这儿?”她拎着框子走到他身前。
见到她返回,陆慎缓了一口气,身体绷紧的线条稍稍松弛。
无双将筐子随意地扔在地上,问他:“为何出来……”
话落,又戏谑补充道:“怎么,怕我跑了把你扔在这里?”
陆慎没有回答,却伸手,轻轻攥住了她的裙摆。
见他手攥上来,无双皱起眉头,扯了扯裙摆,然后迅速地甩开他的手。
“神经病。”她说着,就往洞府里走。
可是陆慎并未因此住手,无双只觉身后什么东西扯了她一下,回头一看,陆慎不仅重新抓住了她的裙摆,那毛茸茸的尾巴也灵活地缠绕在了她的腰间。
毛茸茸暖乎乎的东西缠住自己的腰。无双一个激灵窜上天灵盖。
她瞪大眼睛,低呵道:“干什么?快放手!”
陆慎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声音带着些许无力:“我有些站不稳,师妹,能扶我进去吗?”
说着,他不但没放开,反倒将整个人都靠了上了来。`p-i?n?g′f/a`n+w`x`w_.!c+o`m*
无双眼神微闪,看着他那虚弱的模样,想要下死手的冲动也只能收回。
“好,我扶你进去,你把尾巴给我撒开!”
闻言,陆慎唇角浮出一丝极为隐秘的笑意,却十分乖巧地松开了尾巴。
无双将他带进洞府,坐在石桌前,却从怀里取出了一颗丹药,放在他面前。
“这是万姯长老今日给的天香回神丹,你看看能不能吃。”
说着,她将那幽绿的丹药递了过去。
陆慎有些吃惊地看她一眼,狐狸耳朵又动了动,片刻之后,他却摇了摇头道:“我吃了也没用,师妹留着吧。”
无双看他一眼,叹了口气,旋即转身出门,将门口那一大筐子天续草拎了进来。
“既然好药没用,那你自己敷药吧。”她道。
陆慎看她一眼,却没动。他微微垂头,耳朵却摆动得更加频繁。
无双皱眉:“怎么?”
“我没力气。”他得寸进尺。
他靠在石床边上,脸色苍白如纸,可那双翠绿的眼却亮得吓人。
那对狐耳一颤一颤,他小心翼翼讨好似的抬眼看她,“师妹,帮我好不好。”
袖袍下,无双死死地攥住了自己的手,才忍住了要上前去摸一摸那对耳朵的冲动。
娘的,死狐狸!
她看了看那一筐子天续草,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半妖,目光不自觉地移到那对毛茸茸的耳朵上。
半响,她沉声道:“把衣服脱了。”
陆慎脸上浮起一抹红晕,见她皱眉似有不耐,于是乖巧地脱下了那身破破烂烂的白衣。
无双从筐子里拾起一把草药,在掌心揉碎,一点点地揉碎它,然后贴在陆慎的伤口上。她动作不算轻柔,拂过他的伤口,带起他一声又一声轻轻的嘶声。
“别嚎!”她一巴掌拍在陆慎肩上,力道不算小,刚刚止住的伤口瞬间破了,鲜血透过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