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透出不可耐烦的杀意,“祖母闯我祖父院落,又偷了灵药和我的短笛,还伤我祖父一手。该如何偿还呢?”
一句话话音刚落,张芸只觉得袁冰眼神过于狠毒,里面的寒意头一回冷得触目惊心。她还未来得及收起脸上的惊骇,手腕处便传来“咔嚓”一声脆响,接着便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原是袁冰折断了她的手腕,张芸的手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她的脸更是死灰般惨白,喉咙里也不断发出杀猪般的叫声。“祖母害我祖父骨折时,祖父也是这般疼痛的。”袁冰看着,面上却流露出一丝极浅的笑意,“只是,就这么点可还不够偿还其他的。”“我看这屋子太好了些,祖母这般人可没资格住这样的屋子。”说着,她站起身,动作粗鲁地卸掉了屋子的房门,又将屋内值些钱财的家具尽数毁坏。做完一切后,她拍拍手,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床上,气的正欲昏倒的张芸道:“祖母,你这脾性可得好好改改,倘若依旧如此,下次,折了的可就不是手腕了。”袁冰说这话时,依旧是微微笑着,眼里却毫无笑意,目光凛冽狠辣。张芸被这目光吓得一骇,一口气没喘上来,生生晕了过去。待到甄阳与妻子王氏闻声赶来时,袁冰早已离开多时。放眼屋内已无一处落脚之地。破败的物件中隐约可见一个人横卧在内。“啊!当家的!当家的!”王氏认出来那是张芸,尖叫一声,连连惊呼。“娘!”甄阳一看,也忽的色变。他们手忙脚乱地拖出张芸肥胖的身子,用手一掐人中。张芸“咳咳”两声悠悠醒来。“阳儿啊。”老妇看清面前的一男一女,哀嚎道,“你要替为娘报仇啊!这一切,都是甄冰那贱人害的!”说着,她想起袁冰脸上犹如寒冰的笑意,不禁打了个哆嗦,脸色却越发阴狠。虽说张芸这女人只是市井泼妇,但也多少有些脑子。几次三番下来,她终是发现了袁冰与往常不同。“我儿,这小贱人有些不一般了,你对上她,可得小心。”“娘亲放心,我心中已有打算。”甄阳转了转眼珠,眼中闪过一丝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