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便即刻下?旨,允许通过你修正的《女令》,将新法令昭告天下?,普天同庆,如何?”
秦忘机险些没从地上跳起来,立即恭敬地朝他磕了一个头:“皇上圣明?,臣女代天下?女子谢皇上隆恩!”
宋瞻满意地笑着,等她磕完头,话锋陡然一转,眸中的慈光倏地收敛,变成了两束寒光,直射徐磊。-q+s\b!r,e¢a¨d,.¢c/o+m·
“大胆奸佞!竟敢挑唆皇子造反!徐磊,你可知罪?”
“皇上饶命啊,皇上!”徐磊跪在地上,抖如筛糠,“老臣糊涂啊,求皇上看在老臣尽心竭力辅佐朝政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对老臣从轻处置啊!”
当?日在朝堂上,他污蔑宋桢与后宫娘子有私时,宋瞻便已经给足了他面子。
谁知他竟然毫不收敛,如此狼子野心,宋瞻绝对容不得。
“曹爱卿,臣子谋反,该当?何罪?”
“回皇上,死罪。”曹丞相目不斜视,“但皇上英明?,早有预见,此番并未造成人员伤亡,为彰显皇上的仁慈,徐氏一门?,或可免去?株连之?罪。\鸿*特·暁+税`惘+ !免+费*跃`独`”
“你说的有理。徐氏满门?,贬为庶民,徐磊秋后问斩。来人,把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拖下?去?,即刻关押!”
“二皇子意图逼宫谋反,一并押入牢房,听候处置!”
一阵哭嚎声之?后,殿中恢复了平静。
“众爱卿,朕老了,老了啊……”
宋桢知道,父皇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是在忌惮当?日他昏迷之?时
,众臣拥戴他,提出让他监国的请求。
此刻,他为防宋瞻降罪一众臣子,连忙抢着说:
“父皇宝刀未老,有您在,江山无忧!”
众臣连忙跟着附和:“皇上健在,江山无忧!”
虽然对他们善意的奉承颇为满意,但是宋瞻却有生之?年初次对这龙椅有些厌倦了。
是该选个良辰吉日,把这皇位交到有能?力的人手中了。
他把目光锁在宋桢脸上,盯着他眉宇间的英气,良久。
论功行赏过后,宋桢留在宫里,指挥调遣各处兵力,恢复宫中秩序。,2¢c+y+x*s′w¨.′c?o`m~
秦忘机则跟着刘玉柔快马加鞭回了侯府。
秦廉已经暗中调集了自己?的旧部,集结了一部分兵力,正准备伺机而动,没想?到母女俩却安然而归,听完宫里发生的一切,他觉得意外,又觉得以宋瞻的老谋深算,发生的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全家一起用了晚膳,秦忘机回房后,夫妇俩才认真考虑起女儿的婚事来。
“皇上有意赐婚,女儿却说她志在朝堂?”
听完刘玉柔的转述,秦廉不禁纳罕,她莫非真想?一辈子当?姑娘?
“连圣意都敢拂逆,她还真是恃宠生娇。”他淡淡说着,未来女婿对女儿的宠爱,表面上不满,内心却是一万个满意,“准备吧。”
“准备什么?”
“婚事。”
*
入夜。
多日提心吊胆,强颜欢笑,终于换来了片刻的安宁。
秦忘机沐浴一番,早早上了榻。
她明?明?知道,曾经经历过的失望,在她和宋桢身上一定不会重演,可是对于成亲这件事,事到如今,她仍有几分害怕。
他是太子。想?必不久之?后,更会是这天下?的皇帝。
岁月如流,人心易变。
虽然如今她已经清楚地知道,他前前后后,心无旁骛地爱她护她,十年如一日未曾有变。知道他对自己?情深如许,可她还是忍不住担忧。
哪怕他当?太子的时候,可以不纳侧妃。可当?他成了九五之?尊,还能?独宠她一个女人吗?
即便他可以,满朝文武和天下?百姓,也不同意。
沉浸在这些担忧中,等到宋桢的嗓音在屋中响起,她才恍然回神。
她立即转过身来,隔着床帐,看他十分自然地站在榻前,开始宽衣。等他上榻后,她娇笑着,没有半分迟疑,钻进了他的怀里。
“想?什么,这么晚还不睡?”男人问。
“你的胡须呢?”
宋桢任由她的手指在他唇上轻柔地抚摸,搂紧了她的腰,柔声道:“来时剃了,若你喜欢,那日后便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