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像只受惊的小动物般蜷缩在床边,双手死死攥着床单,脑袋钻进床底。~3·{8?看×?书&?网% ¤_无?D?错_@+内~:=容?窗外蓝紫色霓虹落在他颤抖背脊上,显得楚楚可怜。
脚步声靠近,林暮心跳加速,他回头偷偷瞥一眼,男人从腰间扯下腰带狂甩\"啪——!\"
\"啊——!\"林暮惨叫。
“你凭什么穿我前夫衣服?!你配吗!”顾圣恩捏紧皮带,瞧着对方僵硬的维持着跪趴姿势,浑身细细密密的颤抖。
林暮像被烫伤的猫浑身抖一下,泪水瞬间决堤:“先生...您...让我穿的。”
顾圣恩不满的大吼道:“老子让你穿,你就穿?!你怎么就长一个酒窝,不知道成双成对吗?长一个故意堵心我,是不是!!!”
“我出生就是这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林暮翻转身体,双手护住脑袋蹲在地上,“先生...您...怎么...不讲道理?”
“操!只有我前夫能骂我不讲道理!你算哪根葱!”顾圣恩又挥舞皮带,质问道,\"谁让你来勾引老子?说!是不是许鸮崽那个负心汉让你来的?”
“不是不是,先生...这是我的工作,我一直在这工作,上次您带着许医生还给我们体检呢。·卡¢卡¨小.说¨网. ~更′新/最\快+”林暮颤抖着说,“那天我第一关就没憋住气,一分钟就退场了。没机会伺候到您。”
顾圣恩冷“哼”一声:“季准去哪了?他为什么没在?他有没有再找许鸮崽麻烦?\"
“我不认识季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一直在这卖,你不知道?”
\"啪——!\"
林暮这张精致的脸蛋扭曲成一团,睫毛膏被泪水晕开,在脸颊上拖出两道黑色的溪流。他抽噎着后退,赤脚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粘腻的声响:\"先生太疼了...我受不了...求您...我不知道...\"
\"才三下就哭成这样?\"顾圣恩冷笑着将皮带在掌心对折,他向前逼近一步,锃亮的皮鞋反射着顶灯刺目的光。
林暮踉跄着撞到玄关的装饰柜,他抱住头蹲下,整个人缩成更小一团:\"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哇——\"哭声突然拔高,变成撕心裂肺的嚎啕。泪水混着鼻涕糊满脸,精心打理的栗色卷发此刻湿漉漉地黏在额头上,活像只被暴雨淋透的流浪狗。
顾圣恩面无表情地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叠钞票。*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粉红色的纸币在他指间扇动,发出诱人的沙沙声。他将钞票悬在林暮泪眼模糊的视线上方:\"想要钱就给我说实话。\"
林暮哭声戛然而止,他仰起脸,喉结上下滚动,目光在钞票和皮带之间游移,最终猛地摇头。
顾圣恩皮鞋踩住林暮纤细的腰肢,林暮顺势躺倒在地:\"我不知道...\"
钱向雨一样淋在林暮的头上,男孩疼得抽搐颤抖,双手接住钱雨。
顾圣恩冷语道:“许医生对你们太温柔了,筛选标准极低。看看你,打几下就成这个样子,怎么让老子高兴。你要主动求老子打,感激恩赐。打完之后,你要笑着继续当舔狗。别让我教第二遍。”
林暮捂住脸,哽咽大声道:“顾总,顾总,我玩不起!缅甸!他们去了缅甸!”
“他们?”顾圣恩扬扬眉毛。
林暮崩溃地大喊:\"季准说那边会所钱多...一次能给三万...接待上等人...沈战、周萌...都去了。许医生听到这个消息,也去了。许医生还说顾总您靠不住、有暴力倾向,他要躲着您。他读研前想再去捞一笔钱,找个新金主,正好去缅甸。我不信他的话,所以今天才来搭讪您。”
顾圣恩浑身一激灵,松开手,林暮软绵绵地滑坐在地。
“躲我,卖到国外去了!操!”顾圣恩喃喃自语,将皮带猛砸向墙面,\"滚!\"
林暮跑出门,走廊感应灯忽明忽暗,照得他脸上未干的泪痕闪闪发亮。他扶着墙站起来,嘴角诡异地向上勾起。这个表情转瞬即逝,很快又被瑟缩取代。
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
林暮裹紧单薄的外套,一瘸一拐地走向地铁站。
身后突然传来轮胎碾过路面的沙沙声。一辆黑色奔驰缓缓停在他身旁,车窗降下,露出季准戴着墨镜的脸:\"上车。\"
林暮拉开车门的动作干脆利落,脸上最后一丝怯懦荡然无存。
\"他信了?\"季准坐在副驾驶位上,头也不回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