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牡丹花,这会儿正是花开时节,极为壮观……”
李氏听得入神,道:“听着倒是好,就算是不成,散散心也是好的,只是,二爷最近甚忙,怕是没有时间……”她这是怕孟夫人不同意,因此不敢开口呢。苏岑只做不知,道:“我还听说红螺寺附近有位名医,他是游方之人,难得最近在红螺寺落脚,据说对女子的孕育艰难颇有经验,已经不知道治好了多少人。”李氏的眼睛一眨,那份心动已经溢于言表。又说了几句闲话,苏岑便告辞走了。李氏坐下来,问自己身边的陪嫁大丫头:“你去问问,今儿大奶奶在太太面前到底都说了些什么?”[正文269、流言]孟君威回来时脚步有点蹒跚,脸喝的也都快成了猪肝色,可是满眼带笑,竟不像平时竭力自控,那样的克制了。进门时脚步踉跄了下,差点摔倒,李氏闻声,扫过一眼来,就唉呀了一声,忙抢步过来扶了他,嗔道:“怎么又灌这许多酒,你瞧你,喝的连家都快找不着了吧?”孟君威却是难得的高兴,一把就拽住了李氏的胳膊,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道:“我高兴,真的,高兴,喝这点酒算什么,我还能再喝呢。”李氏见他如此高兴,大抵知道只怕捐官的事成了,心里也高兴,但好歹还能撑着,一使眼色,吩咐丫头:“去给二爷端碗醒酒汤来。”丫头都退出去了,李氏扶了孟君威坐下,亲自倒了盏茶,递过去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可是那事成了?”孟君威不接茶盏,只拉了李氏坐进他的怀里,笑着道:“是啊,成了,今天爹特意把我叫到书房,说了半天的话。你知道吗?从来没有过的,真的,长到这么大,爹从来都是舀半只眼睛看我,谁我没有大哥优秀呢?”虽是笑着,孟君威的脸上也难免现出几分惆怅来。李氏问:“都说了什么?捐的是什么官?”孟君威笑笑,道:“授了秘书省秘书丞,从五品。”李氏是知道秘书省专门负责当朝的古今图籍、国史实录、天文历数的。从五品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意外之想,但这个官职虽然好听,但没有实权。她在心里叹了口气,但不想拂了孟君威的好心情,便道:“如此,真的是可喜可贺。”孟君威揽住她道:“你别瞧着这职位是虚的,可对于我这种背景的人来说,越是不被人注意越好。再者,从这里起步,未必是坏事,起码还有一个缓冲的余地。怎么说孟家也是世代书香门第,与书为伍,不算耻辱。”李氏被孟君威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点点头道:“二爷说的定然没错,是妾身浅见拙识,没的倒扰了二爷的兴了。”夫妻俩谈起未来前景。都充满了希望。孟君威兴致昂扬的道:“过不了几年,有爹和大哥的保举,但凡我做出点成绩来,就可以再往上挪挪,到时候再谋个外放,出去历练几年,也长长见识,岂不比在家里窝着的好?到时候再带上你。我们一家子欢欢喜喜,开开心心……”李氏不由的就环住了孟君威的脖颈,道:“妾身一直盼着二爷有出息。终于不负所望,终于有了今日,妾身真是欢喜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可一提到“一家子”,她就觉得心里难受。孟夫人瞧不上二房,自然不会上心,因此孟君威身边倒没有什么姨娘。老夫人更是眼里心里只有大哥孟君文,二房生不生她不在意,她只在意大房什么时候生出嫡长孙来。可别人不急,李氏自己着急。总也没有孩子,这个家就不算完整,假如孟君威他日真的名声鹊起,平步青云,一直无后,只怕自己都要动别的心思了。李氏一时凄然。道:“都是妾身不好,成亲也有几年了,却一直没个一儿半女。”孟君威不在意的道:“着什么急,你我都还年轻,这才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