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源’。”

“虚源？”林冲不解。

“云裳门古籍中有记载，说是初代修真者尚未开灵之前，天地间的原始能量。”李欣烨神色凝重，“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意味着……这个世界可能比我们认知的要古老得多。”

王沐阳没有说话，只是抬头望向那座青黑色的山脉。山体之上，隐约可见一些规则排列的刻痕，像是人为雕刻的图腾，又像是某种古老的铭文。

“那里……有东西。”他指着其中一处较为明显的图案。

众人加快步伐，不多时便来到山脚。那块图案位于一块巨大的岩壁上，高约三丈，宽近五尺，上面刻着一圈圈同心圆般的符号，中心位置则是一个凹陷的印记，形状与他们在通道尽头看到的血色符印极为相似。

“这是……封印？”李欣烨轻声说。

王沐阳伸出手，缓缓触碰那个凹陷处。指尖刚一接触，一股强烈的吸力瞬间传来，他的手臂猛地一震，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

“别碰！”黄文杰猛然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回。

王沐阳喘了口气，额角已见冷汗。方才那一瞬，他分明感受到一股意识试图侵入他的脑海，仿佛在搜寻什么。

“这封印……不是为了阻挡别人进入。”黄文杰低声道，“是为了不让里面的东西出来。”

“里面有什么？”林冲握紧刀柄。

没人回答。

气氛陡然沉重。

就在这时，岩壁上的同心圆符号忽然亮起微弱的光芒，一道低沉的嗡鸣声从地底深处传来，仿佛某种存在正在苏醒。

王沐阳猛地转身，厉声道：“撤！”

四人立刻后退，远离岩壁。那道嗡鸣声持续震动，地面开始轻微晃动，尘土簌簌落下。

“我们不能久留。”李欣烨急促地说，“这个世界的规则我们还不了解，贸然行动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

王沐阳咬牙点头，目光却仍死死盯着那块岩壁。他知道，刚才那一刻，他感知到了某种东西——那不是普通的封印，而是一种召唤。

“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他说，“同时，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被带到这里。”

话音未落，远处的天空忽然闪过一道异光，那光不像阳光反射，更像是某种能量波动。紧接着，一道身影自天际疾驰而来，速度极快，转瞬即至。

王沐阳瞳孔一缩，正要拔剑，却被黄文杰一把拦住。

“等等！”黄文杰低声喝道，“那个人……也穿着灰袍。”

众人定睛一看，果然，那道身影落地时，露出一件与先前死去少年相同的灰色长袍，只是更加整洁，胸前绣着一枚银色纹章，形似一只展翅的鸟。

那人抬起头，露出一张年轻却异常苍白的脸，眼中透着冷漠与审视。

“外来者。”他开口，声音低沉，“你们……不该来这里。”

王沐阳的手慢慢松开了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