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完后,玉真明显长舒了口气,道:“小姐,这诗的意思是这玉兰像是身着羽衣的仙女一样纷纷从天而降,美得不可方物。\b!i·q¢i¨z*w¨w?.*c^o!m¨”
沈乐菱听了玉真不伦不类的解释,心中嗤笑。
还真是难为她了,大字不识一个,还背完了整首诗。
这诗,沈乐菱自然是十分熟悉的,上辈子得知自己喜爱这玉兰花后。
沈慕青带着自己去踏青之时,遇到一个正站在树下静静赏花的少年,自己明明想离开。
但沈慕青却惊喜地叫道:“李公子,是你吗?”
那少年转身,一张柔美俊俏的容颜,一双眼眸亮如星辰,神采飞扬,真是说不出的风流倜傥,一阵微风吹过他的发尾。
前世的沈乐菱只觉得眼前的少年,好似连头发丝都比一般人要好看许多。
他朝二人灿烂一笑,声音干净而儒雅:“尚珽见过三皇子妃、还有这位小姐。”
沈慕青介绍二人认识后,笑靥如花地道:“李公子站在这干嘛?”
李尚珽回首凝视树上的花道:“阆苑移根巧耐寒......冠。”
那一字一句,全都说到了沈乐菱的心中。
“哎呀!”沈慕青适时地故作惊讶一番,说道:“今日五妹妹穿得这件衣裳可不正像是那纷飞的白兰花一般吗?一时都分不清,李公子赞得是花还是人了呢!”
沈乐菱当时整个脸都羞红起来。
后来她才得知,这诗原来是李尚珽为她而作的,那日所有的一切,包括她身穿的白色衣裙都是她早就让玉真安排好的。
只是没料到,这辈子居然还能听见这首诗。
但沈乐菱转念一想,既然这首诗前后两辈子都出现了,想来也是李尚珽和沈慕青那段“坚贞爱恋”的见证,既然如此,只让自己一人知晓,岂不可惜。?x-q^k-s¨w?.\c^o′m′
沈乐菱如此想着不由得轻声笑了出来。
“小姐也觉得这诗写得不错?奴婢听大小姐说,这诗是大公子的朋友李举人所写,哎呀,瞧奴婢这张嘴,今日便是放榜之日,想来如今那李举人怕是都要改口叫李进士了。”
玉真还以为是沈乐菱听了她念的后笑了出来,忙想趁热打铁将李公子的名字说了。
她一边说一边“咯咯”的笑着,目光还偷偷地打量着沈乐菱。
见沈乐菱眉眼都没动一下,玉真心下有些着急,这可是大小姐跟她下的死命令,必须要让五小姐对那李举子心生仰慕。
牙一咬,道:“小姐,奴婢听说有很多大户人家都会为女儿在中榜的进士里,找年少有为的做夫婿呢,听说那李举人长得俊俏又如此有才华,想来定有不少人家看中他吧!”
站在一旁的丝雨气道:“玉真!怎么能在小姐面前说这些!”
玉真不服气地道:“这有什么,小姐今年都十四了,也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了。”
眼见二人就要吵起来了,沈乐菱开口懒洋洋地问:“对了玉真,你在府中多年,又是从大伯母院子里出来的,你说这次我给大姐姐回点什么礼好呢?”
见五小姐先安抚自己的情绪,玉真更加得意地看了眼气鼓鼓的丝雨,收回了心思道:“大小姐注重的想来也不是小姐的什么回礼,不如奴婢去库房给大小姐挑些布匹,先送过去,等小姐想到什么回礼时再送不迟。”
沈乐菱差点没被玉真的话给逗乐了。
这玉兰花也叫迎春花,这个季节虽然说不上到处都是,但别说侯府,就是他爹一个芝麻小官,想弄个十盆八盆的也是简单得很。
就这么十盆花,拿了自己上好的布匹不说,还要日后自己再去寻回礼。+第¢一^墈-书_枉^ ~免+费·粤^黩,
这玉真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对她那位大姐姐,都如此忠心耿耿!
沈乐菱笑看着玉真头上的一支雕花玉簪,意味深长地道:“玉真想得真是周全,既然如此那你便将这些礼物给大姐姐送去吧!”
玉真并没有看到沈乐菱眼底的冷意,扬着笑容道:“全是小姐心胸宽广,能听得进劝罢了。那奴婢这就去库房了。”
说完便朝沈乐菱行了一礼,便要离去。
沈乐菱突然开口道:“慢着,今日府中繁忙,大姐姐那里想来人多眼杂的,想来也无心见你,等老夫人生辰宴后再给大姐姐送去吧。”
玉真想说,自己每次去大小姐房中,大小姐都会在第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