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少季和终军如坐针毡,拿眼偷看樛太后,只见她正襟危坐,眼睑低垂,仿佛于游离出这陌生的国度。
武人魏臣,把他自己的座位,稍微向后拉了拉,与安国少季并终军隔开距离。这意思是说:你们的事儿,咱不掺和了,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安国少季脸色铁青,却又不好当面责难魏臣。
宴会持续了好长时间,终于,吕嘉捧盏,转向了被冷落太久的汉使:“咳咳,咳咳咳,这几位远道上朝的来使,英气内敛,蕴智含珠,老朽生平,竟有机缘得见上国衣冠人物,实在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呀。”
安国少季终于等到了说话的机会,当即大声道:“老丞相请了,我等奉天子之命,宣抚宝地,传天子意旨,南越王及太后可三年进觐一次,不知丞相之意如何呀?”
“太好了!”吕嘉满脸激动的表情,“老朽生平,侍奉过三任君王,说到这个进觐大汉天子,早在我家开国之君时,就久有此意。到了二任君在位,日日夜夜,想的都是这件事。于今圣主在位,此事终于提上议事日程,老朽我,咳咳,咳咳咳,老朽喜不自胜呀。”
终军插进来一句:“幸蒙丞相深明大义,我等感激,但不知启行日程,丞相是怎么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