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啦?我都成年了, 喝一点怎么了嘛!梓哥快点给我拿!”
她扯过朝日奈椿的衣服, 用力拽了拽。·新′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夏天,又是在家里的庭院, 朝日奈椿只随意地穿了件宽松的t恤。朝日奈秋森这么使劲一拽,衣服差点掉下他的肩头。
他急匆匆拉回移位的衣服:“还说没醉呢, 你看我!你看着我——”
他把人的脑袋掰正,两人面对面, 他问:“我是谁?”
他的动作有些快,朝日奈秋森被晃了一下脑袋, 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打转,眼前的朝日奈椿的模样被液化成了圆圆的一团。路灯下,他银白色的头发被打上了颜色,大概是黄色?或者是树荫的绿色?
她现在觉得自己有点色盲。
她没有回答他,而是拽过了他的头发仔细辨别颜色。
任凭朝日奈椿在那里疼得嗷嗷叫,她都没有松手。
“痛痛痛!诶痛!”
“好啦!不痛不痛!哪里痛啦,我很轻的好吗?哥你真是矫情呀……”
晚风带来泥土和植物的气味,像在老家的庭院里一样。~看+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
她哥还是这样,她就是小小地拉过来看看,怎么会痛呢?她都没有感觉到痛啦!
朝日奈秋森吹走手上的几根头发,嫌弃地在裤子上随意擦了擦。
哦,不是黑色的头发,好像又没有在家。
真是失望。
她开始兴致缺缺:“是梓哥啦!梓哥的头发才有颜色,椿哥的头发是没有颜色的!我完全可以区分!”
朝日奈椿这下确定了,她是真的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
大概是觉得坐着有些累腰,朝日奈秋森突然站了起来,又蹬掉了鞋子,踩上了椅子。
朝日奈椿顾不得整理他被她抓得乱糟糟的头发:“诶诶诶!别上去别上去!危险危险——!”
夜色朦胧,小弥正在吵吵着要吃些什么,侑介好像又因为谁的打趣在喊着“不是不是”,祈织和枣的声音穿插在闹哄哄的吵嚷声中……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里。*l¨u,o,l-a¢x¢s-w,.?c*o?m*
好在朝日奈秋森只站上去一会,就坐了下来。
朝日奈椿这舒一口气——
等等!
“不要盘腿这个姿势坐在椅子上啊啊啊!你穿的裤子没有那么长!——”他劳心劳力地劝说了许久,才把犟脾气的朝日奈秋森劝回最开始的坐姿。
老妈子版朝日奈椿提心吊胆扶着她,就怕她一不小心摔了下来。
朝日奈秋森使劲推他,她觉得这个一直在她耳边叨叨的家伙真是烦人:“梓哥你怎么和椿哥一样了?废话这么多?拜托我又不是小孩了!你要是有管教癖的话,还是去管一管椿哥好了呀!”
她前言不搭后语地在说些她早就想吐槽的东西。
朝日奈椿被喊了无数字的“梓哥”、“梓哥”,他一股子无奈:“都认不出人了,还说没喝醉啊?”
啊,真是的!他真是没想到,这家伙喝醉了竟然是这样的。
朝日奈椿想从脑中找一找有没有她以前,或是未来,喝醉的情形。却意外地发现,在他清晰的过去的记忆中,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而在他那些毫无来由的未来记忆中……
他忽然沉默下来。
在朝日奈秋森离家的这段时间里,他偶尔会想起她,但大部分的时间他沉浸在自己的日常中,并不会过于分神地想起那些“未来或许会发生的事情”。以至于,他现在想要从那些记忆中搜寻一些画面时,竟然模模糊糊地有些记不起,未来将要发生什么。
像是一场异常清晰的梦境,在将将转醒的时候感知到梦中的情绪,但过了些许时间,见到清晨的太阳后,那些梦境就随着雾气一同消散。
——包括那些曾经令他心口一窒的情绪和感知。
模模糊糊地想到那些恋爱场景的时候,他也没有了最初会存在的悸动。至于再想到分手的缘由,他也只觉得疑惑,而不是痛苦。
站在第三视角,他旁观这一切的发生。
朝日奈秋森不见他出声,于是歪头看他。她主动扶住自己感觉上格外沉重的脑袋,嘟囔着问:“没喝醉呀,还在听你讲话呢!你怎么不讲话啦?”
这个角落安静得能听到草间的虫鸣。
朝日奈椿问:“我是谁?”
朝日奈秋森疑惑:“不是梓哥吗,这个问题还要问多少遍?”
朝日奈椿坐在她的边上,小声问:“那你喜欢梓吗?”
如果她喜欢的是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