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背叛族群、投靠深渊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他早看出玄玑不对劲了，但也不能随便斩他，毕竟师出无名。

“背叛？”玄玑嗤笑一声，狭长的眼眸里满是鄙夷。

“真是愚蠢的鲛人，本少主这是识时务好吗，因为只有深渊才是未来的主宰！”

“王庭早己腐朽，祖灵圣泉也即将枯竭，唯有伟大的‘吞渊之主’才能赐予我等永恒的力量和荣光！”

他毕恭毕敬地看向旁边的堕落鲛人，语气带着谄媚。

“哈默大人，此人便是那身怀‘新王印记’的墨渊！还有那个赤鳞，他们是我此次试炼最大的阻碍！”

“只要除掉他们，圣泉便是囊中之物。我玄玑以涡流氏族少主的身份起誓，一旦成为王庭驸马，必将祖灵圣泉完整奉上，献予伟大的吞渊之主！”

玄玑说得唾沫横飞，仿佛己经看到了自己掌控王庭、献祭圣泉后获得深渊恩赐的场景。

他指着莫青，如同在展示一件即将到手的猎物：“此人虽然有些古怪手段，但在哈默大人您面前，不过是……”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不耐烦。

“聒噪。”

说话的是哈默。

他眉头微皱，墨绿色的眼眸里满是嫌弃与厌恶。

随后，他手臂飞速探出。

速度之快，单论肉身怕也过了F级的门槛。

噗嗤——！

玄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近乎呆滞的茫然。

他艰难地，一点一点地低下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只见一只纤细苍白的胳膊从他的胸膛贯穿而出，墨绿色的手掌里，正紧紧攥着一颗还在有力跳动的心脏。

那是他自己的心脏，

“呃…嗬…嗬…”玄玑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他试图扭头看向身后那个他自以为的“盟友”，眼里满是不解。

“愚蠢的鲛人……”

哈默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嘲讽和残忍的满足感，它缓缓地将手臂从玄玑的身体里抽出，带出大股粘稠的蓝血，在海水中迅速晕染开来。

“你以为伟大的哈默会相信一个连自己血脉和信仰都能轻易背叛的蛆虫的承诺？”

莫青静静的看着两人的表演，眼中毫无怜悯。

连堕落鲛人都能明白的道理，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白痴理解不了。

从前是，现在是，将来多半也会是。

哈默将那颗还在抽搐的心脏举到眼前，眼眸里闪过一丝几乎无法压抑的渴望。

他猛地张开布满利齿的大口，一口将那心脏囫囵吞下，眯缝着双眼满脸享受。

“你的唯一价值……”哈默舔舐着嘴角的蓝血，看着玄玑逐渐失去光彩，缓缓瘫软下沉的尸体，如同在看一块无用的垃圾。

“就是帮本座找到了最重要的目标，这个身怀‘新王印记’的家伙。”

“现在……轮到你了，新王候选。想必你的心脏，应该比那个废物更美味吧？哈哈哈哈哈哈！”

哈默双手向前一探，掌心的黑色眼珠狠狠瞪向莫青，墨绿色的能量射线瞬息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