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手上。我手指下方的沙发表面,已经被许多焦虑的病人磨薄了,当然,也包括我自己。
我喝了一小口雪利酒,慢慢把它咽下去,只觉得它暖暖的、甜甜的,有点黏稠。我发现鲁思一直在观察我。她光明正大地看着我,目光并不阴沉,也没有使我感到不安。二十年来,鲁思从来都没有使我感到难堪。我闷声不响地坐着,先把雪利酒喝完。
“端着杯子坐在这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我知道你通常不给病人倒酒喝的。”
“你早就不是我的病人啦。你是朋友嘛。看你的样子,”她语气温和地说,“你现在需要一个朋友。”
“我的样子有那么糟糕吗?”
“恐怕是的。而且事情肯定很严重,否则你不会不请自来,更不会在晚上10点钟的时候来。”
“你说得对。我觉得——我觉得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怎么啦,西奥?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