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点头称是。,q?i~s`h-e+n′p,a¢c!k^.-c¨o.m?
“可若正面冲突,纵使李兄武艺高强,这男子却也雄健得很,怎可能不抵挡两招?而这里既无搏斗痕迹,我等也都没听到搏斗声音。再者,若是李兄行凶,隐瞒还来不及,怎会高喊大叫,弄得众人皆知?”
“大人言之有理。”一边秀才忍不住插话道,“可若不是他,地上这四行脚印都是有主可证的,难道行凶者是飞过来的么?”
“就是就是,小的听说江湖上有那‘踏雪无痕’的功夫!”说书的附和道。
云舒闻言笑道,“你们讲本子必要那怪异新鲜、夸大其词,才有客听,我们做捕快,却要小心查证,推之常理,才能破案。骐骥一跃尚且不能十步,何况是人,我也是有些功夫在身的,断不信有人能飞身四五丈之遥。”
刘快嘴听他这样说,诺诺连声,不再多言。
“难不成,是像刚才我们跟着大人般,在已有的脚印上踩过来的?”说话的是廖白茶,云舒稍微一愣,怎么好象方才一直没注意到她似的。`狐^恋¨蚊,穴\ ~蕞.歆*漳`节*更!鑫!快^
这点没用云舒解释,大家只用肉眼来看,就知道了,四行脚印皆清晰可辨,并无二次踩踏痕迹。
“小兄弟别卖关子了!”一旁行者道,“我看你早有成竹,就直说吧。”
“实不相瞒,我是想到了些,但还有不解处,既然兄台这样说,就边推边演,先讲了。”云舒答道,“既然没人进房,人却死了,想必是弓弩之物,远程投射。我看死者面向窗外,窗下又有石子,想是有人投来,死者惊疑,到窗边察看,却被一箭穿喉。”
众人皆将目光投向说书的,刘快嘴忙道,“我是有弩,可是弦崩断了,你们也见了的。”
“别急。”云舒道,“其他人还有没有带弓箭的?”
“他们那边三个,大人不查,今早上偷儿都查过了。”白茶笑道,“单说我们这边的吧,我是没有,何况一直在窗边弹琴,大人想也听见了。.E,Z!暁¨税\枉/ \哽/歆.罪¢全-”
二镖头也忙道,“我们都惯近战,刀剑尽有,弓弩却是没带,不信大人尽可以查验。”
一直没说话的青离这时举起手来,道,“我有带弓箭。”
“你不用说了,我看见你把他叫进房里,一直没出来的。”白茶突然说道。
尽管当时气氛紧张,这个话还是引来一片笑声。
青离红着脸剜她一眼,没说话。云舒则干咳了半天,把话题绕回来,“那还烦请刘兄再让我们再看看你那小弩。”
刘快嘴依言将众人带入房中,取小弩示之。
“弦虽断,箭可在?”云舒问。
于是说书人取出一支银箭,约三寸许,递与他。
云舒拿箭细观,眉头却不由皱起。
“怎么?”秀才问道。
“我本来设想,蛇牙中空,正可安在箭头,或许凶犯从他处找来弩弦,将死者射杀。可如此一见,这箭却是银质,若如我想,那蛇牙猛毒,稍许沾上,便会发黑,擦拭不去,可现在并不曾,故此不解。”
“大人啊,就算你想的是,凶犯却从何处找来弩弦?箭头如何安得蛇牙?射中之后,自然留在死者脖颈上,又怎么可能回到刘兄手中?我看,还是蛇吧?”秀才道。
众人皆不作声,唯有行者手闲,把玩挂着的一串念珠,沙沙作响。
云舒思索半晌,道,“凡案件,如同法师手上念珠,我们所见,中间总是缺损几颗,这不打紧,却只要找到线索贯通,就都可解。既然如此,少不得也再看看其他人房间。”
行者之房仍然一清二白,连件多的衣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