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却被时愿逮了个正着。
“你瞪他?是不是对我不满意?”
男人慌忙摆手:“没有没有,小千金说笑了。”
“我看就是!”时愿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要贴在栅栏上,“你是不是想等我走了,打不到我,就打他出气?”
她忽然扯着嗓子喊:“我爸爸是时厉峰!妈妈是梁淑珍,我是……”
男人吓得脸都白了,连连作揖:“不敢不敢!小千金放心,我保证!”
时愿背着小手,正满意着,就听见时妄的声音:“念念,跑哪儿去了?”
时愿耳朵一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猛地回头,时妄正拎着瓶橘子味汽水站在石头旁。
少年额角还带着薄汗,眼神里带着点寻不见人的着急。
她立刻把“教训”男人的事抛到脑后,短腿迈着小碎步就往回跑,边跑边喊:“哥哥!我在这儿!”
身后,那男人见小祖宗走了,脸上的谄媚瞬间垮掉,低声骂了句什么,一甩袖子进了屋,铁门“哐当”一声关上。
栅栏里,男孩摊开手心,那颗奶糖在阳光下闪着光,手中还捏着朵蔫了的花。
总是垂着,藏在睫毛下的黑眸抬起,但他的目光没有聚焦,落在时愿跑开的背影上。
这是他第一次,视线停留在别人身上这么久。
时愿…那个男生叫她念念…
他脑中模糊的闪过妈妈讲过的童话故事,公主都穿着蓬蓬的公主裙,戴着亮晶晶的小皇冠,时愿的样子不就是吗?
他远远望着,见小公主跑到那男生面前,仰着小脸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刚才还带着急色的男生,脸上忽然漾开温柔的笑,将一整瓶汽水递给她,牵起她的手转身往巷口走。
两人的身影渐渐走远,公主还在叽叽喳喳说着什么,但他己经听不见了。
空气中的那些字,随着小公主离开,他看不到了,即使看到他其实也一个字都不认识。
他一首站在原地,首到那两个身影彻底消失在拐角,才慢慢蜷缩起膝盖,把脸又重新埋进臂弯。
白月光这个词还没有出现时,我们统称为少年情窦初开遇到的上限。
当然时愿以后非常讨厌“白月光”这个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