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间若隐若现的莹白肌肤,似乎不难想,他在女生堆里得多受欢迎。
看她嘴角还沾着的冰棍白色的奶油。
那张脸适合被某些污秽的物件肆意侮辱,在张嘴挣扎时,更加深入。
就算被讨厌也会认为是欲纵还迎,某种隐晦的信号,欺负着对他做更低俗的事情。
青天白日的他也没喝酒,纪灼被自己涌起这样陌生又卑劣的想法一惊。
时愿瞥见纪灼黏在冰棍上挪不开的目光。
至于这么小气,她快速地将半根冰棍嚼碎塞进嘴里。
牙齿咬得冰棍咯吱作响,寒气顺着舌根首冲天灵盖,冻得腮帮子发麻也不肯松口。
“呼—”她哆嗦着吐出一口白气。
纪灼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俯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下颌,指尖进入撬开她的牙关。
“吐出来!”纪灼给她提供最快速的建议,想要抠出那些冻得让她发疼的碎冰。
时愿瞪大眼睛:都进嘴里了,还要给她扣出来吗?
时愿含着满嘴冰渣发出含糊的怒吼:“你*我*”
该死的有钱人。
她都吃进去了哪还有吐出去的道理。
越有钱越抠门是真的!
在纪灼的捣乱下,时愿嘴唇溢出白色的冰棍水裹着口水。
顺着她嘴角蜿蜒而下,滴滴答答落在两人交叠的衣袖与迷彩裤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纪灼的动作突然僵住。
看着指尖牵出的透明粘液坠入地面,他耳尖瞬间烧得通红,触电般猛地抽回手。
还未等他反应,时愿己经攒足力气,狠狠一推,单膝跪在床上的纪灼猝不及防的被推下床。
时愿抄起一旁的纸巾盒,抽出半叠纸狠狠擦拭胸口的水渍。
纸巾被揉得皱成一团,丢回他身上,骂骂咧咧道:“发什么神经,我都说了还你两根!!”
边骂边低头擦拭那粘腻的冰棍水。
纪灼踉跄着跌坐在地板上,被咬住的手指传来细微的疼痛,却像电流般顺着手臂窜至心口。
他慌乱地扯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盖住腿间,喉结滚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时愿擦干净,气还未消,打算要开口新一轮的斥责,就见纪灼突然撑起身子冲出门,带倒的椅子在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我妈喊我回家吃饭了!”纪灼逃窜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
陆凛川刚跑着回来,抱着饮品推门而入,正巧看见纪灼仓皇逃窜的背影,纳闷道:“他怎么了?”
时愿摊手:“可能想家了吧。”
时愿歪在医务室的病床上,看着陆凛川从口袋里掏出湿巾,动作轻柔地替她擦拭沾着冰棍水渍的指尖。
这人连递湿巾的手势都带着几分拘谨,骨节分明的手指悬在半空,生怕惊扰到她。
紧接着,他又变戏法般捧出五颜六色的冰棍包装,任她挑选。
空调的嗡鸣声里,时愿咬着冰棍突然顿住,这人殷勤得反常。
眉头微微蹙起,冰凉的舌头舔舔唇瓣,脑海里警铃大作。
自己穷得叮当响,兜比脸蛋都干净,陆凛川图自己什么?
图的东西她得有啊?可惜她啥也没有~
于是瞬间心安理得,尾椎骨往陆凛川垫的枕头里又陷了陷。
面对诱惑我们坚守本心就好了。
时愿更毫无心理负担,得寸进尺地开始欺负起“老实人”了。
翘着脚指挥若定的模样活像个霸王。
“陆凛川,把电视打开!”
“陆凛川,人站远点,挡住我了。”
“陆凛川…”
对方利落地调到她爱看的频道,被时愿又嫌恶地挥挥手也一声不吭。
拧瓶盖、把窗帘拉到第三格,琐碎要求如柳絮般漫天飘来。
陆凛川垂眸认真地将每道指令都完成得妥帖周到。
还会弯着腰耐心询问:“这个角度还晃眼吗?”
……………
所以当贺野在食堂找到他们三个人,发现每个人的变化时才觉得不可思议。
他也就半天没参加团建,发生了什么?
顺着人流快步向时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