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帮你们把把风吧。”
蛟爷没有再说,沉着脸在阿娣身边坐下来,我挣扎起来帮他包扎炸伤了的腿脚,蛟爷浑身无力地任由我忙碌,他的一只脚上好几根脚趾被炸烂了,另一只腿上也有一个大口子。我从藤箱里找了一件旧衣服,撕开帮他包扎好。
钟灿富也走过来,看到了全叔和黑皮蔡,立刻骂了一声,才道:“蛟爷,现在怎么办?”
蛟爷抬了抬手,虚弱地道:“听天由命,鸦班他们应该已经上了外面的舢板吧?”
钟灿富一下沮丧起来,说道:“日本军舰的小炮,打不动我们的大船,难道还打不动一个小舢板?他们根本逃不掉的,就是日本人不打它,在这样的风浪里,随时都会被浪头打翻。唯一的希望就是天快黑了,希望他们能撑到那个时候吧。”
就像是印证钟灿富的话一样,他的话刚说完,外面就响起了马达轰鸣声,紧接着又连续响起了三声炮响,这次爆炸声过后,原来杂乱唿救的人声,渐渐全都没有了,只剩下木头着火的噼啪声,还有不知是木头还是尸体,不停地撞击着船舷发出咚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