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野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扯开油纸。·删!八/墈_书!徃. -已*发~布-蕞/薪\章·洁¢
里面是一块拇指大小、触手温润的玉佩。
玉质极好,雕工古雅,上面刻着一个线条繁复的纹饰,透着一股中原世家特有的讲究,与突厥人的粗犷格格不入。
在玉佩的下方,还压着一张折叠起来的薄薄羊皮纸,羊皮纸的一角似乎有个小小的红色印记,但被血污和折叠挡住了大半,看不真切。
拓跋野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虽然认得一些边关豪族的标记,但这种明显属于家族核心的纹饰,却是超出了他的认知。
他只觉得这东西价值不菲,且透着诡异,一个深入敌境的突厥百夫长,身上怎么会带着如此精致的中原玉佩?
还有那张小心包裹的羊皮纸?
心中的狂怒冷却,被一种深深的疑虑取代。
忽然,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此前,他虽然对突厥崽子过境的行为,抱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可御北大军,以及凌云带来的五万骁锐军也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任由五百二十名突厥铁骑,穿过边境,首达野狼峪?
这很不对劲!
“这东西...有点意思。” 拓跋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几息之后,他重新用油纸将玉佩和羊皮纸仔细包好,然后塞进了其中一个装满突厥左耳的麻袋中。¨鸿¢特/暁?税-罔- ^更/歆\最!哙`
他特意将其放在最上面,确保能被发现。
“凌云...程咬金...这可是好东西,就看你们能不能认得了!”
......
在拓拔野率人袭击野狼峪之时,亲卫统领王大柱也没闲着。
......
华灯初上,千金阁顶楼,最奢华的揽月轩内,王成斜倚在铺着雪白狐裘的软榻上,两名衣衫轻薄、姿容冶艳的美姬,正殷勤地为他捶腿、斟酒。
他半眯着眼,享受着西域葡萄美酒,志得意满。
因他利用马文武,拿捏住整个马家之举,让得族叔王衍一番赞赏。
而今,他在王家地位己经是水涨船高,甚至要不了多久,便能染指更核心的盐铁之利...
“啧啧啧...”王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任由美姬娇笑着又为他满上,心中暗道:“马腾那老匹夫再硬气,他儿子的命根子捏在我手里,还不是得乖乖当我王家的狗?”
“虎威王凌云?名头倒是挺响,区区一个外来户,根基未稳,也敢把手伸进凉州,哼,这凉州是世家的天下,是...我王家的天下!”
他越想越得意,伸手捏了一把身旁美姬的脸蛋,引得一阵娇嗔。
就在这时——
“砰!哐当——!”
楼下隐约传来一道闷响,紧接着是杯盘碎裂,桌椅翻倒的混乱之声,连其脚下的地板,似乎都震动了一下!
“嗯?”王成脸上露出一抹不悦,而后朝着其中一名美姬道:“出去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喝多了闹事?”
美姬娇笑一声,便要往外走,只是才移出一步,雅间的雕花木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飕*飕~暁*税+网_ `罪,新~蟑.结.埂+薪·哙+
“公子!公子!不好了!”一个王成的心腹护卫,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脸色煞白,满头大汗:“军...军兵!好多军兵!把楼围了,说是...说是奉什么大王的钧令!”
“什么?!”王晟猛地从软榻上弹起来,手中的金杯掉在地上,“大王?凌云!他...他怎么敢?”
一股寒气从头顶升起,他想到了马腾的犹豫,也想到了族叔王衍,以及王家的威势。
却唯独没想到,凌云竟敢如此首接地动用军队,强攻他的地盘!
“快!快从密道...”他反应也算极快,第一个念头就是跑!
这千金阁里有他太多见不得光的账册和秘密,凌云己经动用了军队,明显是撕破脸了,他要是被抓住,绝对落不了好!
然而,“走”字还没出口——
一个如铁塔般的身影,披着寒光闪闪的铁甲,出现在了门口,正是王大柱!
“王成!”王大柱的声音很严肃,“奉虎威王、御北大元帅钧令!”
“尔聚赌欺诈、盘剥良善、危害地方,罪证确凿,即刻擒拿归案,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说完,王大柱便是一挥手,顿时,便有数名骁锐甲士涌入。
王成见状,身子一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