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父亲严格管控我的社交,只要是他认为没必要接触的人,就绝不允许我浪费时间去交往。·鑫^捖·夲^鉮+颤? -勉¨肺·越*渎~
就连那些鼓起勇气给我递情书的无辜女同学,都会被父亲派人施以警告,让她们从此再不敢靠近我。
我只能偷偷地,小心翼翼地,在网络世界寻找慰藉。
秋秋。
是丘姰冒充网友接近我时用的假名字。
“秋与冬。”
“你说,我们的名字是不是很般配?”
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她是一个与骄纵跋扈的变态大小姐完全相反的女孩。
那般温柔,细腻,灵动,仅凭文字便能打动我的心。
每当我觉得人生灰暗时,都是她,及时为我点亮一盏灯,给我疗愈,给我希望。
三年的时间,我放任自己坠入了她编织的温柔乡,生平第一次,鼓起勇气,卸下提防,交付了所有真心。·顽? ? .鰰.栈/ .埂-欣-嶵′快~
专属于少年时代的心动、眼泪、依恋,我全给了她。
秋。丘。
她连编个假名字都那么潦草敷衍,我却天真而又愚蠢地,被这场敷衍的小把戏,耍得一败涂地。
我无法原谅自己。
更加无法原谅丘姰。
区区一个贱人,居然敢如此愚弄我。
在此之前,她不过是我人生中一粒小小的墨点,自私,扭曲,爱欺负人。
虽然给我的童年制造了一些不愉快的回忆。
但都无伤大雅,继承家产之后,我随手就能抹除这粒墨点。
在那之后,她成了我心中的一根毒刺,深深扎在血肉里,发芽,开花,腐烂,融入我的五脏六腑。
每当我闭上眼,那张恐怖又恶毒的笑脸都会清晰浮现在我脑海里,无法消散。
“不听话的女人,就把她折磨到听话。”
父亲经常如此教导我。~1~8,5.t`x,t-.!c¢o¨m^
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对待母亲的。
小时候,我无数次跪下来,哭着哀求他不要打妈妈,他总会掐住我的下巴,冷声说:“花冬,擦掉你的眼泪,好好看着,我是如何管教妻子的。”
我被迫噙着泪,睁大双眼,看着父亲的拳头挥起,落下,砸在母亲的脸上,胸上,肚子上。
一次,又一次。
“只要听话,就不会被打,是吗?”
少年时代的我,曾经这样问过她。
问过那个陪伴了自己三年的秋秋。
“当然不是!没有人生来就该听话,你和你妈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被圈养禁锢的畜生!你爸那种行为是错误的、低级的、令人作呕的,千万不要被他洗脑!”
“一定要勇敢撑下去,一定要坚守你自己的原则,一定要站在光明的那边,一定、一定要打败你爸那个大魔王!”
“冬冬,我会永远陪着你,支持你。”
她这么回复我。
温柔,阳光,正义。
“可怜的废物。”
同样也是她,微笑着,弄脏了我怀里的花。
全部,都是装出来的吗?
真的,没有一分一秒,动过心吗?
我想掐住丘姰的脖子,哭泣,嘶吼,咆哮。
我想长篇大论地质问她,控诉她,批判她。
可最终,我只是沉默地碾碎了那束花。
我爱过的那个秋秋,已经死去。
没有遗言,没有尸体。
我转过身,从光明坠向黑暗。
第11章 秋与冬2
留学期间,我时刻都在关注丘姰的动向。
就像她曾在我身边安插眼线一样,她的身边,也有我派过去的人。
比如,程渐和霍壬。
两个帅气的混蛋男学长,最擅长对付涉世未深的小学妹。
以他们的胆子,哪怕真的对丘姰心怀不轨,也会顾忌着丘氏,不敢轻易下手。
但只要给够了钱,再以花氏继承人的身份威逼一下,他们便是最听话的狗。
那间包厢,被我事先派人安装了摄像头。
——不听话的女人,就把她折磨到听话。
作为儿子,当然要谨遵父亲教诲。
当程霍二人给丘姰的杯子里下药时,我正坐在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