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下人们被她发卖出去后,她便从中截住,做一把好人,将他们解救于水火之中。
这样一来,这群卑贱的下人会高低立见。
感激谁,怨恨谁。
拿谁当恩人,拿谁当仇人。
她再睁只眼闭只眼,裴知予的日子不会好过。
“像这等被主人家发卖出去的下人们是没有好下场的。”裴知予声音清清脆脆。
下人们慌了神,有的甚至双腿软的跪了下来。
主家不要的下人,如同菜市口烂掉的猪肉。
他们会成为黑奴,被当成烂鱼对待,生不如死。
“大小姐。”
“我们没有不尽心啊。”
“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瞧,人都是欺软怕硬的。
寒厉的风月吹的他们脸颊通红。
裴知予轻轻叹息:“发卖了你们实在太残忍,我便同母亲要来了卖身契,就是为了救你们一命。”
“只是不知……”裴知予说话慢腾腾的,她破玉碎冰的眸一一扫过去,忽的一笑,声音平平的:“你们这条命值不值得我救。”
话音才落,便听到他们声音如接连不断的雷电层层贯入裴知予的耳内。
无非是些‘大小姐看我表现,我会衷心的’,‘大小姐给我一次机会’这一类的话。
裴知予也不会表现出十分好说话的样子。
那就看他们表现吧。
人啊,在想表现的时候是会用许多事情,或秘密来行动的。
她,只需要等着便好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此时的晚香堂,气氛凝重,孙姑姑他们大气不敢喘。
默默地跪在地上,静悄悄的用手捡起那些被砸碎的花瓶碎片。
苏氏的发髻已经歪扭到一边,发钗摇摇欲坠,半坐在椅子上,死死的抠着桌沿。
“裴知予,你这个小畜生,竟然敢算计我!”
“小畜生!”
“来人,去把这小畜生给我揪过来,先打上三十个家法棍让我出了这口恶气。”
孙姑姑忙阻拦:“夫人,不可,不可冲动啊。”
“冲动?我这可不是冲动,我是她养母,若是没有我,她能活到及笄?我就是打死她,她不过是把命还给我了!”苏氏从未被小辈这般戏弄过。
孙姑姑把是非严重掰开了揉碎了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