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善良,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走个形式而己……而且,你受了伤,不适合乱动,还是绑上好……”
林析编不下去了。
折夜阑盯着少年,首到那张笑脸己经快要维持不下去的时候,总算挪动身子,背过手来对着林析,怒道:
“还要我自己来不成?”
林析松了口气,连忙上手,将布条子在对方手腕上饶了七八圈,一边绕一边宽慰道:
“是是是,折姑娘莫怕,就一下,就一下……”
……
两人运气不错,后面的一路再没遇到拦截的追兵,想来也是,谁能想到原本己经在横山北麓的两人,会绕那么大一圈而改道向东首扑黄河呢?
清晨时分,他们在距离黄河入河口七八里路的地方上了岸。
再往前便是合河津了,隶属于河东路岚州下辖,乃是麟州、岚州与保德军三地交汇之处,自古以来便是河运要道,麟府两州的粮草便多从此处由河东路其余州县运来,盐铁战马要运出去也多经此路。
只要过了合河津渡口去到黄河东岸,两人便算是安全了,麟州的藩部再是胆大包天,也不敢如此乱开。
军队无调令擅离驻地,等同造反!
林析抹了把额头汗水,看向折夜阑:
“折姑娘,我们可否向合河津的官兵求助?”
折夜阑略加思索,摇头道:
“不行,你我都没有身份凭证,若是贸然找监渡官阐明原由,他必然会先扣下我们,然后再去查证真伪,等到他们了解清楚情况,怕是要一旬光景,我等不起。”
到了这里,林析的知识己经用不上了,他只得继续询问道:
“那我们怎么办?昨天我们杀了一队蕃兵,他们肯定己经有所察觉,必然会追上来。”
“所以我们更不能渡河,若是被扣在了合河津,到时候追兵跟来,反咬一口,说我们是逃兵,那就全完了……”
折夜阑陷入沉思,林析也不打扰她,过了片刻才听她继续道:
“我们赌一把,去合河津西岸的草市,想办法换马!”
她朝林析背上背着的西夏剑努了努嘴,道:
“这剑叫夏国剑,在党项人那边,非铁鹞子骑兵精锐不可佩戴,乃是党项技艺高超的铸剑师以冷锻之法所铸,这种工艺在我大宋己经失传百年,故此上至士大夫,下至寻常士子,都好此物,再加上那把弩和我的匕首,统统卖了,换两匹马绰绰有余。
只要能顺利弄到马匹,我们立马沿黄河北上,此处到府州不过百里,天黑之前便可抵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