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最纯粹的哈萨克童谣《燕子》。当歌声进行到第三小节,那标志性的升c调(?c4)音符响起时,尖锐而穿透力极强的277.18hz声波在灌满培养液的破损舱体内激荡、反射、叠加,形成强大的驻波。这特定的频率,与艾山江1993年保存在伊犁妇幼保健院档案里的、那段牙牙学语的童年录音声纹,相关系数r达到了惊人的0.99!这童谣,这特定的音符,是深埋在他们基因里的故乡密码!
“艾山江!”马晓梅和阿依努尔同时失声惊呼。
仿佛是为了回应这呼唤,培养舱深处,一道暗门猛地弹开!一个穿着破旧牧人袍子、满脸风霜却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的青年——真正的艾山江——如同挣脱牢笼的猛虎,狂吼着冲了出来!他手中高举着一个改装过的驼铃(黄铜共振腔),对着下方汹涌的绿色培养液海洋,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摇晃!
“叮铃铃——嗡——!”
驼铃没有发出寻常的清脆铃声,反而爆发出一种低沉到超越人耳极限、却蕴含着恐怖能量的23.8khz超声波!这强大的声波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进混浊的、漂浮着克隆体的培养液海洋。声波精准地作用在培养液里漂浮的、艾山江早已偷偷混入的发酵马奶酒(乙醇浓度3.2%)成分上!在特定频率和强度的声压催化下,马奶酒中的分子结构瞬间发生剧变,转化为一种奇特的crispr基因激活剂(dcas9-vpr复合物)!这些激活剂分子如同精准制导的微型导弹,在声波的推动下,穿透克隆体的皮肤,直达每一个细胞的深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咚!咚!咚!”
如同远古的战鼓被擂响!培养液中的三百个克隆体,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开始了动作。他们的动作起初僵硬、笨拙,如同生锈的提线木偶,但迅速变得协调、有力。抬腿、跺脚、转身、甩臂……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原始的、充满力量的韵律感。三百双脚,三百个身体,踏着同一个古老而神秘的节奏,动作频率稳定在1.5hz——那是属于草原,属于自由,属于哈萨克灵魂深处的黑走马舞步!这不是舞蹈,这是被强行锁死的表观基因组(epigenome)在特定生理表征频率下轰然解锁的狂喜!他们的肌肉在贲张,血液在沸腾,被禁锢的野性与力量正在苏醒!
“咚!咚!咚!咚——!”
舞步越来越快,越来越重,越来越整齐划一!三百双脚掌踏在破裂的舱底、漫溢的培养液和冰冷的地面上,汇聚成一股毁灭性的震波(里氏2.1级),如同沉睡的地龙在翻身!这股恐怖的力量,沿着钛合金支架(tc4)疯狂传递、叠加、共振!坚韧无比的合金骨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金属疲劳在瞬间达到极限!
“咔嚓!嘎嘣——!”
令人牙酸的金属断裂声如同死神的丧钟接连响起!巨大的培养舱,那囚禁了三百个灵魂的钢铁牢笼,其核心的钛合金支架在共振中彻底崩断、解体!巨大的舱体如同被抽去了脊梁的巨兽,在震耳欲聋的钢铁扭曲声中,轰然向内塌陷、崩溃!绿色的培养液如同决堤的江河,裹挟着获得自由的克隆体,汹涌地冲向冷库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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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隆之海的黎明
当第三百个克隆体奋力踏碎最后一块阻挡他脚步的强化玻璃,粘稠的绿色培养液已在整个冷库地面恣意横流,形成一片幽暗、粘稠、反射着破碎灯光的“海洋”。这绿色的“海”面上,漂浮着培养舱的残骸和获得新生的克隆体。
就在这片混乱的“海”中央,马晓梅紧紧握着的那支足银发簪,毫无征兆地变得滚烫!簪体温度瞬间飙升到80c,灼痛她的掌心。簪头那弯新月纹路骤然亮起,一道极其凝聚、刺眼的翠绿色激光束(波长532nm)激射而出,精准地照射在脚边一小片相对平静的绿色液面上。
激光如同最高明的微雕师手中的刻刀。在它无声的蚀刻下,粘稠的绿色液体表面迅速蒸发、碳化,留下深深的、边缘清晰的凹痕。几个古老、粗犷、带着游牧印记的突厥鲁尼文字符,在激光扫过之处,清晰地浮现出来:
**“::”**
(血统非枷锁)
绿色的液面映照着这古老的箴言,仿佛有生命般微微荡漾,让每一个笔画都闪烁着觉醒的光芒。
“虚张声势!”港商的全息影像扭曲着,发出气急败坏的咆哮,试图凝聚起最后的威慑。
回应他的是阿依努尔一声清越的呼哨!她手中的套马索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