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变成维吾尔谚语:"土地的记忆比任何合同都长久。"
第五幕 露珠里的银河
暮色降临时,艾山江的骰子停在了"人心比和田玉难琢磨"那面。他蹲在物流站后院的沙枣树下,指尖拨弄着马晓梅裙摆遗落的银线头。无人机包装箱上的水渍已凝成盐霜,在月光下闪着磷火般的微光。
合作社方向传来托布秀尔琴的颤音,那是阿依努尔在弹奏父亲最爱的《丰收舞曲》。琴声惊醒了沉睡的菌丝网络,马晓梅培植的老窖酵母正顺着地脉爬向晒场,在纳斯尔丁的路虎轮胎上绽放荧光蘑菇。
深井里突然传出沉闷的回响,马哈木的镶银汤瓶在井底撞碎了某个陶罐。菌丝顺着井壁疯长,将1958年埋藏的合作社初创文书托出水面——羊皮纸上褪色的指印中,马家、艾山家和买买提家的血渍依然清晰可辨。
当北斗七星升到胡杨树梢时,第一片金叶飘落在阿依努尔的账本上。她终于发现"负债67万"的真相:吐尔洪集团篡改了农药采购数据,那些标着"生物制剂"的货箱里,装着的正是让土地中毒的元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