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执明看着江逾朝眼中的星芒,忽然觉得三千光年的刻字、反物质燃料的代价、机械义肢的故障,都成了宇宙尘埃。
“霍执明,”江逾朝忽然指着天际,“你看,超新星的光刚好落在我们的机械玫瑰上。”
窗台上的机械玫瑰确实在发光,花瓣上“hzm”与“jyc”的刻字交相辉映。
霍执明伸手握住江逾朝的手,金属掌心贴着他指腹的薄茧——那是常年握医疗针留下的痕迹。
“朝朝,”他轻声说,“以后每年超新星爆发,我们都来看,好不好?”
江逾朝没回答,只是把脑袋靠在他肩上。
星芒能量与机械蓝光在两人交握的手心缠绕,像极了十年前辐射雨里的防护罩。
远处传来小星孩子奶声奶气的笑闹,说霍叔叔的机械义肢又把玩具拆了。
霍执明笑起来,机械心脏在胸腔里震得发颤。
他低头吻了吻江逾朝的发顶,看星舰残骸改造的屋顶缝隙里,漏下的星光刚好落在对方微动的睫毛上。
“好。”他说,金属指腹轻轻擦过江逾朝腕间的星芒纤维手链,“直到宇宙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