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明得失,妙啊!大良造随口一句便值得千古传颂!”王绾慨叹道。,搜·搜-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赵九元眸色微动,她不过是个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后来者罢了,不值得一提。
“我大秦的同文学府,本就是当世乃至后世第一,无需与稷下学宫相争。”赵九元道。
“至于老师和学生从哪里来,待学府建成后,自然会有师生。”赵九元在这里卖了个关子。
像这种大型建筑,要建成得耗费好几年的时间。
也就是如今秦国有了敛财门道,否则她根本不会现在就提出兴建学府。
一是秦国连年打仗,府库空虚,无钱可用。
二是一旦大兴土木,就得征调民夫,苦的还是百姓。
如今不一样了,粮食增产,丰富了秦国粮仓。嬴政也在积极反思秦国的税收政策,适当减轻百姓赋税,百姓日子好过多了。
纸与丝绸也会给大秦带来巨大的收益,把这些钱取出一部分来投资教育事业,很合适。
李斯与王绾在院子里讨论了一个下午,两人你来我往,时不时看向赵九元,发现他竟然躺在榻上睡着了。
两人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忽然才想起,大良造病了。
他们竟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当真该死啊!
两人取了资料,悄悄离开了赵府。
阿珍关切地给赵九元盖上披风,又叫人搬来可防风的屏风,挡在赵九元身前。
赵九元恍恍惚惚睁开眼,忽觉眼前有个黑影,在晃来晃去。
她猛地睁开眼,一张绽放着菊花般笑容的脸在她面前放大,赵九元被吓得险些灵魂出窍。
“阿珍!”
赵九元懒羊羊的喉咙响彻天际,把院子里一群麻雀惊地飞起。/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
“你到底把什么玩意儿放进来了?”
阳泉君被赵九元这反应吓得连连后退。
赵九元在咸阳宫时那般能说会道,嘴巴如利剑一般,说得昌平君哑口无言,怎么在自己府中胆子这般小?
阳泉君腹诽着。
阿珍匆匆跑来,见到阳泉君,捂嘴惊讶道:“大人不是在偏厅等待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阳泉君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本君等着也是无聊,干脆亲自来找大良造了。”
“阳泉君不请自来,所为何事?”赵九元懒羊羊的声音恍若黑化了一般。
她几乎咬牙切齿。
你最好有事,否则老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不,给大良造送点好东西。”阳泉君神经大条,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己经在鬼门关上绕了一圈。
说着,他让仆人抬进来好几个大箱子。
每一个箱子里都装着珠宝金银,十分豪横。
“阳泉君这是作甚?”赵九元眼底涌现出暗流。
如此大张旗鼓送礼,是想害我!
“我家里别的没有,就这点好东西,大良造为我大秦辛劳不己,本君送点东西给大良造,也好让您松快松快。”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阳泉君的好意我心领了,请带着东西回去吧,无功不受禄。”赵九元语气冷淡。
“啊?”阳泉君不理解,这么好的东西,竟然不收,这是棒槌吗?
赵九元大概理解了,这阳泉君是缺心眼,其背后必有高人指点。
“必定是有人让阳泉君来的,请您回去告诉那人,无需以外物相系,我一心为秦,并无他想。/微/趣·小?说+网* !首/发-”赵九元缓缓道。
那不行啊,姐姐说了,这礼必须送。
阳泉君道:“反正今天这礼我是送定了,你不收也得收,不就是怕被人猜疑嘛,我这就进宫去告诉王上,我给你送了十箱子珍宝。”
说完,阳泉君一溜烟跑了,留赵九元一人躺在榻上,不明所以。
这阳泉君看着也不年轻啊?怎么像个愣头青?
赵九元无奈瞧着这满地的珠宝箱,对阿珍道:“单独收进库房,登记造册,说明送礼的理由。”
“诺。”
七月流火,天气越发凉爽。赵九元在院子里睡到了傍晚,无人敢打扰。
刚出了咸阳城的吕不韦没有按照嬴政的要求去往蜀地,而是进了秦岭,寻到了那终南山。
吕不韦丢开拐杖,双手叉腰,立在小土丘上眺望那延绵不绝的群山。
“侯爷,前方便是终南山了,真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