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广袤,可以包容一切。?j_w¢x*s?.^o¢r*g^
但唯独不会包容傅恒。
每当这位可怜的军机大臣即将苏醒时,都会再一次被岱钦用剑柄打晕。
伊帕尔罕欲言又止,她想要说些什么,但当岱钦的眼神扫过时,这位大美人识趣的用手捂住了嘴巴。
她仅仅是看了傅恒一眼,岱钦就如此行事,若是开口让岱钦放了傅恒,恐怕这位偏执的男人会真的一刀将傅恒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泽兀部深处漠北,又有天山作为屏障,易守难攻,清帝想要全然剿灭,是异想天开。
除非,有奸细带路。
伊帕尔罕轻轻叹了一口气,来自男人滔天的醋意,实在是太可怕了。
唯一庆幸的是,岱钦在她面前像只乖巧的小狗,看她的眼神满是爱意。
伊帕尔罕抿起唇,默默祈祷傅恒福大命大。
明月皎洁,当黑暗笼罩广袤草原时,通红的篝火照亮了天穹。
泽兀部的子民知道他们的王为他们带来了阏氏与王子。
今夜就是王与阏氏的婚礼。
他们的阏氏是被长生天若眷恋的女子,拥有绝美容颜,更是让他们的王甘愿为她折颜。
“伊帕尔罕,你与我,譬如日月,我所有的荣耀只属于你。”
身着华服的男人举起酒樽,含笑饮下杯中美酒。\w!z~s+b,o.o*k*.^c¢o_m/
漠北的狼王,只会为他若钟情的女子折腰。
高悬于上空的明月,会因星星的守护变得更加皎洁。
伊帕尔罕弯了下唇角,眸中滟潋着笑意,偷偷拉了下岱钦的衣袖,俯在他耳侧轻语。
“既得君子,云胡不喜。”
在觑到岱钦耳朵染上红意时,伊帕尔罕的笑容愈发灿烂。
也许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圆满。
成婚夜,岱钦存了心思要让傅恒在一旁看着,他要让这白切鸡知道,谁才是伊帕尔罕最好的归宿。
傅恒坐在角落,双手抱在膝前,看着新婚夫妇在众人祝福下月下亲吻,不由得攥紧拳头。
明月高悬在上空,不会属于他,但是却完完全全的让他感受到了月色皎洁。
“富察叔叔,其实我更想让你当我的阿爸的。”赤那陪着傅恒一起席地而坐,他笑了笑,同时为他的阿妈感到高兴。
其实不论是谁当他的阿爸,只要对阿妈好,他都不会反对。
富察叔叔很好,但是岱钦阿爸也不错。
赤那能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他们是否对明月有着眷恋。
傅恒揉了揉赤那的小脑袋,声音沉沉的。“那你叫我一声阿玛好不好?”
这算是他的小心机。0*0,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被她的儿子叫了阿玛,说明他与她己是夫妻。
赤那犹豫了一下,抬头看到傅恒希冀的目光时,还是甜甜的喊了他一声“阿玛”。
反正多个爹,也不是坏事。
岱钦阿爸肯定不会介意的。
傅恒弯起唇角,朗声的应了下来。
他抬起手,指着天上的月亮,询问赤那。“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赤那眨眨眼睛,不暇思索。“月亮呀,这有什么难猜测的。”
傅恒笑了笑,沉沉的嗓音中有一种莫名的凄凉。
“是所有人的月亮,却唯独不是我的月亮。”
傅恒的哀怨,除他之外,无人可知。
王帐内,烛火摇曳。
伊帕尔罕歪头看着愣在原地的男人,莫名的有些好笑。
她强烈忍住心中的笑意,岱钦这么大的块头,难不成在新婚之夜害羞了?
否则怎么会站在这里,一动也不动。
“原来漠北的狼王,也会因为美色愣住心神吗?”
被伊帕尔罕这么一打趣,岱钦瞬间红了脸,他支支吾吾的,许久也没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他第一次成亲,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没人教过他。
“我……我伺候你睡……睡觉。”一想到能跟伊帕尔罕睡在一起,岱钦就浑身难受。
也不能说是难受,就是心痒痒的,身体热热的,有一种极尽的冲动,恨不得将他的月亮紧紧拥入怀中。
伊帕尔罕羽睫轻颤,对于岱钦的性格,她算是看明白了。
这家伙,面对别人是狂傲不羁,面对自己时,根本就是个容易脸红的害羞鬼。
“你说,怎么伺候我睡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