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沉稳的脚步声,踩在地上不断发出“咯吱”的响声,时不时传来少年独特嗓音。·0.0\小/说.网′ _无!错^内.容.
母子相逢,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一件喜事。
“此药中加了南诀特有的毒物,极少流入天启,常人难以对症下药。”为萧崇仔细检查了一番,陵光心中了然。
听到南诀,萧瑟耳廓微动,他敛下眼睫,神情变得淡淡的,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阿娘,其实看不见也不碍事的。”
萧崇嘴角微翘,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眼睛能不能复明。
阿娘刚刚回家,他不想让阿娘为难。
况且,他都瞎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傻崇儿,你阿娘可是很厉害的,这药再厉害,也是凡间之物。”
陵光温柔出声,从发髻上取下钗子,在食指轻轻一划,绯红的血落入茶盏之中。
“喝下去,回去睡一觉,明天起床就可以看到一个崭新的世界。”
神明的血,可以净化世间一切罪孽。
陵光甚至不需要什么药材加以辅助,蕴含朱雀之力的血液,就是最好的药材。
“崇儿都听阿娘的。”在萧瑟的帮助下,萧崇握紧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茶水入口之后,他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身体中游动,双眸之间有一种似痒得痒的感觉。3??看:书??屋<\<小:¥说>?;网??£ _?首|发?.
“楚河,你这经脉中有种阴柔之气,对你行凶之人,现在应在皇宫中。”
将内力输送到萧瑟身上时,陵光杏眸微蹙,总觉得那力量有些熟悉,她以前应该与那人交过手。
难不成是五大监做的?
萧楚河蓦然抬头,握住陵光的手掌,“阿娘,现在最重要的是治疗二哥的眼睛,我的事情以后再说。”
“哦?其实可以一起治疗的,不碍事。”
陵光笑了笑,重新为萧瑟传送内力,为他调整体内经脉,顺便将那股阴柔之气完全逼出。
一番调整过后,重新汇聚内力,萧瑟发现自己的断掉的经脉正在奇迹般的复原。
也就是说,他的武力不日就会恢复原样。
“阿娘,都说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其实您才是那真正的神仙吧。”
“有您做楚河的阿娘,是楚河的幸运。”
将一切结束,陵光不留情面的将两个儿子赶走,示意他们赶紧回去休息。
目送两个讨人厌的少年离开,叶鼎之出现在陵光身侧,目光灼灼,眼底满是宠溺。
“要不要我出面,去太安帝的黄陵,将上任五大监都杀了。”
他一向善于洞察,也察觉出妻子周身的气势有一种骇人的凌厉。.零`点-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后日,我们与崇儿一起回到天启。”
“三哥独木难支,抵不过那些想要拥护九哥的世家,如今九哥不知所踪,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到凌尘,用他来逼迫三哥。”
身为局中人,陵光可不会认为萧若瑾会因为龙封卷轴之上写的是萧若风的名字而产生杀心。
她幼年去往天启,就与三哥九哥住在一起,三哥之所以想要做皇帝,就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他们三个不受任何人侵害。
就算是时转星移,陵光也不相信萧若瑾会改变初心。
否则,为何当年三哥知道了她与九哥之间的事情,依旧放任自流,甚至在最后以最卑微的姿态请求自己试着爱他一点点。
皇帝,实则是世家推出来的代言人。
若是危害了他们的利益,必定会重新推举一位新皇帝,而之前的那位皇帝,就算他再贤明,也会被冠以昏君的称呼。
太安帝留下的龙封卷轴上的确写的是九哥的名字,可那又如何,九哥自己不想当皇帝,谁也强迫不了他。
刑场之上,恐怕也是三哥与九哥联合设的局。
“他们机关算尽,却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之后,还有其他的执棋人。”
陵光笑容狡黠,怕叶鼎之听不懂其中的道理,便首白的告诉他其中的道理。
“天启的夺嫡,他们以为是白王、赤王、永安王之间杀得你死我活,却不知到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叶鼎之似懂非懂,他本就是行走江湖之人,不懂朝堂上的弯弯道。
也不明白朝堂之上,为何比江湖还要凶险。
“那琅琊王如今在何处?”天下人都知道琅琊王突然失踪,却不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