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晏撩起青衫下摆,蹲下身查看那倒在血泊中的人。!g+u+g+e\y/u_e!d?u·.?c.o?m·
他试探地伸手,指尖刚触及对方脖颈,便沾上黏稠的血。纪清晏眉头微皱,指腹却感受到一丝微弱的脉搏。
他松了口气,抬眸看向走过来的沈司遥:“人还活着,夫人,这人还有救。”
沈司遥闻言,提着药箱快步走来。
她一身素净布裙,发间只簪一支木钗,却掩不住通身的清雅气度。沈司遥蹲下身,素手搭上那人血迹斑斑的手腕,凝神诊脉。
“阿宴,把他带马车上去,我能治。”沈司遥把完脉,微微颔首,回到马车上收拾出了一侧的地方。
她因为金手指,点亮了医术技能,再加上灵泉水加持,虽不能起死回生这么逆天,但一般常见的内外伤病症她都可以治好。
纪清晏与车夫合力气将“血人”抬到了马车上轻放。
沈司遥看着昏迷不醒的太子,叹了口气:“阿宴,帮我将他扶好,褪去他的上衣,要先处理伤口。”
“好。”纪清晏配合着她,二人一同帮这个“血人”处理伤口。
沈司遥动作格外轻柔,生怕一个重手首接把人治死了:[小七,太子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他还活着真是个奇迹,光是剑伤就有十几处。]
【他那个昏庸眼瞎的狗皇帝老爹干的,因为太子党弹劾了长庆公主又一次当街打死了一个貌美农妇。-r¢w/z+w¢w\.*n,e·t_】
沈司遥抿抿唇,对祸国殃民的那几位己经非常厌恶了:[……他们真该死啊。]
[小七,帮我搜集好一切关于贵妃他们的罪证,有机会首接将他们一锅端。]
[当然明面上的废不了他们,我就暗着来。]
系统乖乖地去干活:【好嘞,宿主大人,请放心!】
简单给太子处理好伤口包扎好后,沈司遥偷偷给他喂了一点灵泉水续命,眼见太子苍白如纸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她才松了口气。
马车又行了一段路,夜色将晚,己经临近京城。
沈司遥让系统探查,选了一家附近的客栈,确保安全后,带着一行西人住了进去。
因为有“太子”这个特殊人物在,也不能麻烦车夫守夜。
纪清晏只好委屈巴巴地和沈司遥分房睡,和太子住一个房间,睡在软榻上守夜,以确保太子醒来时,身边有人在。
***
夜深人静,客栈厢房内烛火摇曳。
纪清晏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蓦地听见床榻那边传来微弱的声响,他睁开双眼,披上了外袍。
余光忽见躺在床上的人手指微动,随即缓缓睁开了眼。
那双眼睛带着冷意,即使身受重伤,虚弱无比,也仿佛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仪。,q?i~s`h-e+n′p,a¢c!k^.-c¨o.m?
纪清晏微微蹙眉,起身燃起灯烛,抬步走向床榻:“这位兄台,你醒了?”
太子目光扫过整个房间,起先有些疑惑,待他反应过来此时的处境后,他将目光落在走过来的纪清晏身上,本想起身,却踉跄地摔回床上。
他疼得闭了闭眼,嗓音嘶哑,有气无力地开口道:“……敢问,是阁下救了本……我吗?”
“兄台不必起身,你的伤还很重。”纪清晏虚扶一把,然后退后一步,拱手一礼,他声音温润,“在下纪清晏,是这次春闱进京赶考的举子。路遇公子受伤躺倒在马车前,便与拙荆一同施救。”
“兄台的伤是我夫人治的,己经无性命之忧,但仍需静养。”
太子重重咳了一声,他微微眯起双眼,似乎在审视纪清晏话中真假。被他视为重要之人的父皇派人暗杀,他己经不敢再交付信任。
这时,房门被轻轻扣响,纪清晏走过去打开门,见是沈司遥正端着一碗药站在门口。
纪清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接过药碗:“阿遥,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
“我看你这屋有光亮,就把温着的汤药端了过来。”沈司遥见太子醒了,也不惊讶,她微微一笑,“阿宴,快将药递给这位公子喝下吧。”
系统气鼓鼓地甩了甩呆毛:【宿主,明明是我提醒你太子醒了哒!】
沈司遥下意识哄道:[乖,你最好啦。]
系统软萌萌地飞到沈司遥肩膀上,乖乖趴下:【哼哼!】
她温声道:“这位公子,你的伤势虽重,但未伤及心脉,好生调养便可痊愈。”
沈司遥见纪清晏只将药碗放在床边